的时间并不长久。
此宴系礼部主办,因而潘晟便与阁臣们坐在一处,柳贺则在后排,与各部的侍郎坐在一处。
不得不说,精膳司置办的菜色要比光禄寺强太多了,味道鲜美,酒水也是上佳,唯独一点不好,就是天子与朝鲜使臣互相吹捧,官员们也在一旁陪笑,简而言之,没有吃饭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那朝鲜使臣便道:“吾国国君极爱右宗伯的文章,吾国的读书人对右宗伯亦心生向往,臣来大明时,国君一再嘱咐,要留右宗伯墨宝。”
天子笑道:“柳先生的名声,就连你们朝鲜也听说了吗?”
“我朝鲜读书人都十分仰慕□□,右宗伯的文章,朝鲜读书人人人拜读。”使臣道,“《祭师文》一篇,朝鲜妇孺皆知。”
这使臣会说一些大明官话,但说起来十分之别扭,若是说得快一些,众人需认真分辨才行。
可这使臣似乎是真的喜爱柳贺那篇《祭师文》,竟用别别扭扭的官话将《祭师文》全篇背了下来。
官员们才知,这使臣说的也并非虚言,而是真的极喜爱这篇文章。
柳贺文才满朝文武皆知,直到此时,众人才意识到,在这宴会上,柳贺的官位虽不是最高,但在朝鲜使臣心目中,他却是最知名的一个。
“柳先生的文章,朕也极是喜爱。”天子道,“一字一句皆是真情,柳先生出自寒微,能于今日将名声传遍外邦,正是有了一位夫子的教导。”
“我大明一贯尊师重道,来人,赐柳先生师孙仲从六品儒林郎。”
柳贺出列道:“臣谢陛下恩典。”
“柳先生,这官非赐你的,而是赐你夫子的。”天子道,“唯愿日后,天下之师皆如先生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