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放心。臣妾心里有数的。”
她如今,是不敢再莽撞了的。
瞧着齐妃行礼告退了。
年姒玉目光淡淡的,齐妃的儿子虽然不大争气,也不成器,但齐妃这个人还是挺有福气的,平平淡淡的福气,位分不高不低,就这么一直在妃位上。
年岁倒能活得久些,比胤禛是长久多了的。
弘盼的事,胤禛必能查出来是谁干的。把这事告诉齐妃,也是年姒玉的心思。
弘盼很早就夭折了,那会儿能在府里对弘盼下手的,那人可不多。
府里就那么几个人,能对弘盼动手的也无非就那么几个,那会儿连她姐姐都没入王府呢。齐妃也正是得宠的时候。
让齐妃去查,没准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走吧。去四宜书屋给皇后请安。”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年姒玉才慢慢起身,去了皇后那里。
胤禛在热河就将弘时苏努一干人等拘禁了,回程的路上一直都让侍卫看守着。
弘时苏努他们闹的动静还挺大的,亲贵大臣们都是知道的,但皇上未下旨意,众人一个字都不敢说。
弘时先前和八贝勒来往亲密,众臣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二爷’‘三爷’都是皇上亲自交代的差事,又是跟着怡亲王恂郡王办差的皇子阿哥,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况且八贝勒交游广阔,和朝中许多的大臣都在那边勾勾连连的,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真要干这些篡位谋权的事情,也就只有从前的所谓‘八爷党’一党的人才会去干。
皇上连亲生儿子都拘禁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他们的那些小心思瞬间都给吓回去了。
回京后,军机处一道一道的明发旨意接连下来,朝野这才知道热河那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八贝勒平泉病重,无法起行,依旧留在平泉软禁养病,有专职太医照料。外头看守的都是胤禛亲自派去的御前侍卫,等于是将八贝勒与外界隔绝了。
弘时回京后,就被圈禁在自己府中,府中一干人等全部拘禁在府内,不得外出。
弘时被送去给八贝勒做儿子,所有人都知道,他与大位无望,是遭到了皇上的厌弃了。
其余人等,全部都按照皇上的旨意一一处置了,无一轻纵。
这天有些冷,年姒玉没带着七阿哥,留七阿哥在牡丹亭云睡觉,她牵着福惠纯恪去勤政殿见胤禛。
胤禛晌午传话来,叫她得空了就带着孩子们过去,陪他一道用用晚膳。
他回来时正忙着,好几天了,也没正经见过他们。
年姒玉怕天黑了风大,出门就有些早,到了勤政殿时还有些光亮呢。
胤禛在西暖阁,她和福惠纯恪就往西暖阁去,结果刚刚靠近,就听见胤禛在里头发脾气。
“他如今已不是你的同胞兄弟,他是允禩的儿子,你说你为了他,要闭门自省?你可有把朕这个皇阿玛放在眼里么?”
里头似乎模糊说了些什么,没怎么听清。
胤禛还在生气:“你若不肯办差,那就回家去,永远都不必再办差了!”
里头的声音清楚了些:“皇阿玛息怒。儿臣自愧能力不足,儿臣不能约束…他,不能为皇阿玛分忧,儿臣愧对皇阿玛。儿臣唯恐耽误了皇阿玛交付的差事。”
这人说的可怜。一面说还一面咳嗽,咳的很厉害,似乎是病得很重。
福惠轻轻眨眨眼,小声说:“是二哥。”
他望着年姒玉道,“二哥从热河回来,就病得很重。儿臣前几日在园中碰见二哥,二哥咳的很厉害。脸色也不好。”
年姒玉想,弘昀的身子本来就不好。遭逢这些大事,又遇上弘时的事,一时激发了旧病也是正常的。
听他说的这些话,只怕心病更重了。
年姒玉没想到早来会碰见胤禛跟弘昀生气,她想了想,决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