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本事报上名来!”
“曹家?”本不想理无关之狗,奈何这条狗叫嚣的表情太像他的嫡兄,岳吉忍不住,面无表情地看着去,“没听过,我是爱新觉罗家的,你要如何?”
“……”
在场几人齐齐被这个姓氏吓到,然后就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到底是兄长,曹霑很有担当的站了出来:“原来是宗室老爷,下人无礼冒犯,是在下管束无方,还请这位老爷海涵。”
岳吉却直接无视了他,转过头去看赵启,又问了一遍:“小孩儿,我记得你们《京城周报》是能投稿的吧。”
赵启比曹高好些,毕竟他也是见过三阿哥的人,此时磕磕巴巴地道:“回、回老爷,小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小的、小的可以去帮您问,小的一会儿收工了要去雍和宫登记的,可以帮您问、问那里的管事大人。”
岳吉攥了攥了拳头,压着眉头问道:“你什么时候收工,我和你一起去。”
赵启老老实实地回道:“申时末,老爷。”
一心为主子干活的他心里根本没有提前收工带这位老爷去的选项,自然,他也没想过这位老爷既然是宗室,为什么不能自己去雍和宫问。
他不懂,曹家几人却看出来了。
“嘁,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曹天佑站在曹霑身后半步,不屑地嘀咕道。
曹霑低声斥道:“天佑,不可胡言!”
曹天佑撇撇嘴,扯着他就走:“走了霑哥,人家既然不想搭理你,你也别上赶着了。”
没人理会他们的离开,岳吉虽然很想让赵启立刻就带他去,但他却也知道,眼前的报童是六阿哥的奴才,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小报童别看不起眼,或许帮不上他的忙,却有可能坏他的事,所以他没命令没催促,只道:“那我在那个茶馆等你,你到时候来找我。”
“好的,老爷。”
两人分开,角落里悄悄围观许久的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整了整衣衫,迈着自信的步伐仙风道骨地进了岳吉所在的茶馆。
叫了一壶茶,道士坐下,装模作样地环顾一圈,然后像是看见什么不解之事一样,盯着他一顿猛瞧。可惜他这番表现是做给了瞎子看,岳吉满是心事根本没发现有人在看他。
道士没法子,只能采取主动进攻,走过去道:“这位善信,打扰了。”
岳吉被人打断思绪,表情不太好,看清是个道士也没说话。
道士有些坐蜡,在心头骂了几句,只能硬着头皮道:“贫道张太虚,这位善信,老道见你印堂发红,这可是大喜之兆,不过你眼下又有些黑青之色,却是预示你这喜事被人阻挠、或有意外。不知善信可否告知八字,你与老道有缘,老道可与你算一卦。”
他不说算卦还好,他一说岳吉就想起嫡兄说找道士算儿子八字之事,当即脸一黑:“滚。”
张太虚愣了:“这位善信,你不……”
“滚!”
张太虚脸上挂不住,以往他摆出这幅架势,哪怕不被追捧也是被尊重的,何时受过这样的没脸,当即袖子一甩:“老道本是一片好心,善信你却是不知尊重,罢了,终究是缘分不够!”
留下这句挽尊的话,张太虚就迅速离开,一路拐拐绕绕,回到临时的住处,看见屋里的人就开始诉苦:“今天真是倒霉,没想到那个岳吉是茅厕里的石头,脾气又臭又硬,难怪只能做个落魄宗室,机会送上门他都不中用!”
“唉,只可惜我这几日准备,全都付诸东流。王道友,这京城可真是越来越难混了!自从那个什么化学报出来,咱们的手段就废了大半,这大半个月,一点进项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看咱们还是离了这京城去别处吧。”
王道友名叫王定乾,听了这话老神在在的一笑:“张道友,别着急嘛,今儿那落魄宗室瞧不上你,明儿,你让那落魄宗室给你舔鞋底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