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升爵的功劳,就只能想别的办法,端郡王这事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他嫡兄不把这好事留给自己儿子,反倒选择岳吉的儿子德存,纯粹是因为他嫡兄的儿子超年龄了!而德存,又是这些兄弟们的适龄孩子中最聪明伶俐的,除此之外,他嫡兄还请人给算了,说德存的八字和端郡王的八字很合。
等岳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家门口,明明家那样近,一推门就可以进去,但岳吉却始终一动不动。
吱呀——门忽然拉开一道缝,一颗小脑袋探头探脑地往巷子口的方向看,却发现自家门前站着一个人,抬头一看——
“阿玛!”小人儿嘴巴大张,露出一嘴的小米牙,笑的格外灿烂地扑过去。
岳吉心中柔软不已,蹲下身接住儿子,抱着站起,就看到妻子魏氏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和无忧无虑一声声叫他阿玛的儿子不同,魏氏眼中全是担忧和欲言又止。
回到屋中,哄着儿子自己去一边玩,魏氏才犹豫地问道:“爷,本家怎么说?”
岳吉沉默不语。
魏氏从他的沉默里读懂了什么,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可是,我们只有德存一个啊……”
是的,岳吉成婚五年,只有德存一个孩子。德存如今四岁,两人不是不想生二胎三胎,只是魏氏这四年再也没开过怀,也就是说,他岳吉可能这一辈子,就只有德存这一个孩子。
至于说休妻另娶或者纳妾什么的,别搞笑了,那是有钱人才能干的事情,而他岳吉,靠着宗人府每月2两赡银、每年21斛2斗禄米的接济过活的闲散宗室,连想给儿子请个好夫子开蒙都要回本家低声下气借束脩的穷酸,哪有资格去搞那些。
魏氏低声啜泣了一会儿,抬头道:“爷,不然我们去求见宗人令说说情况?这选人怎么也该父母同意吧。”
岳吉低着头,涩然道:“你没听到外面的传言吗,提起德存都说是简亲王家的,这说明简亲王必然是知道的,有简亲王发话,宗人令会听我们说什么?”
“那该怎么办呀。”魏氏捂着脸又哭起来。
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岳吉猛地站起,握着拳疾步往外走去。
魏氏吓得站起来:“爷,你去哪儿。”没有得到回答,她也不敢阻拦,只是看着岳吉在门外消失不见的背影,她的眼里升起一丝希望。
岳吉目标明确地在街上搜寻,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他要找的目标,走过去的途中,他的目标却被人缠住了。
“你怎么回事!长没长眼睛!碰坏了我们大爷的衣裳你赔的起吗?!”不知姓名的仆人一副标准的狗仗人势嘴脸,伸着一根手指头将面前的报童戳的直后退。
赵启跌跌撞撞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小爷,小的只是想转个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来。”
被撞得小公子脾气倒是不错:“无妨,以后小心些便是。”
狗仗人势的仆人却还不消停:“一句道歉就算了?知道我们大爷是谁吗!告诉你,我们大爷可是金陵大名鼎鼎的曹家公子!”
被撞的小公子微微皱眉,道:“曹高,算了。”
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位小公子却道:“霑哥,你别这么好脾气,这里不是金陵,咱们家如今又是这种情况,若是随便来一个人就忍气吞声,人家不会认为我们友善,只会觉得我们好欺负,更要欺上门来。”
曹霑闻言有些无奈:“你也知道咱家现在的情况,天佑,还是低……”
他话音没落,那边本就是曹天佑随身侍从的曹高得了主子的意思更加嚣张,直接将赵启推到在地,在他还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插了进来,将赵启拉了起来,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问道:“小孩儿,给你们《京城周报》投稿要怎么投?”
被人无事,小人心性的曹高很愤怒:“你他娘哪家的!懂不懂规矩!居然敢插手我们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