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弘书悻悻闭嘴,他最近确实有点拖进度,但他也没把时间用来玩乐啊,只是用来看了些时下人眼中的‘杂书’。
“你喜欢研究些东西朕不反对。”胤禛自己就喜欢设计生活用品、狗狗衣服这些,“但你要时刻记得,那些东西不过是小道,偶尔玩玩可以,不能因此耽误正道。”
他认真的看着弘书。
“别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好叭。
弘书收敛姿态,郑重行礼:“是,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
在弘书回归上书房用心读书的时候,蜂窝煤已经渐渐成为京城百姓越来越常用的东西。
清晨,南城区。
“笃笃笃。”
“谁呀。”伴随着声音,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妇人打开门,看到门外老实巴交的汉子先是警惕,认出来后才招呼道,“是你啊,有段日子没看见了,还以为你不做这个了。”
老实巴交的汉子搓着手、哈着腰,露出局促的笑:“前段日子进山,不小心摔了,才好。”
“哦哦。”黑衣妇人对他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本也没什么来往,“那你这是?”
“卖柴、卖柴。”汉子赶紧让开身,露出身后如山一样的背篓,“您瞧,都是上好的,干的透透的,都劈的正正好。”
“卖柴啊。”黑衣妇人随意道,“那来两斤吧,刚好家里没有引火的了。”
“啊?两、两斤?”汉子的惊讶溢于言表。
黑衣妇人道:“对啊,两斤。”
汉子紧张的手都不搓了:“怎么、怎么只要两斤呢,这、这您烧一顿饭都不够。”说着说着声音竟哽咽起来,眼眶也红了。
他今日丑时从家里出发,背着三百斤的柴一路走到京城来卖,就是因为京城的价格比他们附近的镇子贵一文,他指望着把这些柴卖出去后,能填补一下生病这些天家里拉下的饥荒。
可谁成想,进了京城,敲了好几家以往熟客的门,都没人要柴。
好容易有个要的,还只要两斤。
他这柴还能、还能卖出去吗,要是卖、卖不出去,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黑衣妇人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这让别人看到了,怎么说我,快、快别哭了。”
汉子连忙抹眼泪,却越抹越多:“对、对不住,我、我…呜…”死死咬着唇,“我这柴卖不出去,我……”
妇人急的拍大腿:“卖得出去卖得出去,哎哟,你快别在我门前哭了。”
她着急地左右张望,生怕有谁这时候出来,看见个男人在她门前哭算怎么回事啊。
谁知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斜对面的一扇门忽然打开,一个穿着蓝布衣裳的妇人气势汹汹的走出来,站在门口就吊起声音开骂:“遭瘟的狗娘养的杂种东西,别让老娘逮住你,老娘逮住你非剁了你那驴手塞进驴嘴里,一文钱的东西你也偷,你怎么不偷了你老娘的裹脚布去卖!丧良心的剁头王八羔子……”
黑衣妇人本来还害怕被人看见说闲话,但在听到灰衣一顿输出后,顿时将害怕丢到九霄云外,踮着脚高声道:“于家嫂子,蜂窝煤又被偷了?”
蓝衣妇人,也就是于家嫂子晦气的呸了一口:“可不是,第三回了,就可着我家偷!”
“这回又只偷了三块?”黑衣妇人嘴角紧紧绷着,努力压抑笑意。
于家嫂子闻言更恨:“对,就三块!肯定是手断了,一文钱都挣不来,只能拿的住三块蜂窝煤!”
黑衣妇人憋着笑,安慰道:“您往好处想,好歹没丢别的东西不是,三块蜂窝煤只一文钱,就当花钱免灾了。”
“去他娘的免灾!要不是只有一文,老娘早去报官了!”于家嫂子愤愤不平的又骂了几句,才看向汉子,“他是谁?”
黑衣妇人略有些不自然的道:“之前老来咱们这儿卖柴的,嫂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