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性的保护吧,当这样说的时候,就仿佛不是那么难以启齿了。
这辈子的话,人们显然没有后世的人‘务实’,更能直面真我,所以能这样说的明明白白的人就更少了。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你认为未来能解决吗?”霍夫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问出这个问题的他,迷恋的要命——他迷恋一个女人的思想,他看到了一个独特的灵魂。
“或许吧,发展的问题用发展来解决?”薇薇安说着自己都笑了一下:“更多的机器,更有效率的生产方式...当代的物资生产是过去数千年不敢想的,未来也会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物资极大丰富之后,不能说人与人能够平等,至少会装模作样,收买、安抚底层,让底层活下来,活得比现在好——嗯,也有另外一条路,那条路我是更加赞同的,但...”薇薇安当然想的是社会主义,但对于一个资本主义社会初期,各方面来说都是特权阶层的人说这个,那就没必要了。
“您的想法很悲观,认为哪怕物资极大丰富,上层也只会装模作样,对底层进行简单收买...您是这样看待人性的,对吗?”霍夫曼不知道在想什么,说话的声音很轻。
薇薇安‘嗯’了一声,又补充道:“先生,我不是对人性悲观,我是对资产阶级悲观。这个时代是资产阶级的时代,大家并不认为资产阶级很糟糕,至少认为他们要比贵族阶级善良、务实、淳朴...这样想的人,到底是因为贵族太糟糕了,还是因为不了解资产阶级呢?”
“哦,抱歉,我好像说了贵族的坏话,这很冒犯您...但我只是在说‘贵族’这个群体,并不是在针对个人,更不是对您有意见。”
这个时代,大众对资产阶级确实保有薇薇安说的那种观点,资产阶级人士往往被认为是不够高级,务实,尚未脱离底层,带有底层人特有的人情味的——他们当然不是底层,但很多确实是从底层而来。
这话错,也不错...对比贵族的表现,这个时代的资产阶级可以说是接地气多了。
不必认为贵族都是影视作品里的衣冠楚楚、富有教养,比起新起来的暴发户资本家要更好(特别是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贵族还要多一层‘末路光环’)。事实就是,贵族真的超级糟糕的!
这还是现在呢,在过去贵族的时代,他们会更糟糕,真的拿普通人不当人的!
“资产阶级是一个非常残酷的阶级,如果说,过去的贵族是直白地、残酷地从底层人身上获得一切,那么资产阶级的方式不过是隐蔽一些而已,而且更不知道满足——以‘对外’为例,过去一个国家想要从另一个国家获得好处,得发动战争,赢了就会有赔款和土地。”
“但即使是这样,一个国家的野心也是有尽头的,哪怕是罗斯那样奉行扩张性防御政策的国家,我也没有见过帝国的疆域无限扩展。或许野心的尽头并不是国家和贵族自愿的,可现实就是这样。”
“资产阶级却不一样,他们的野心没有尽头,国家的疆域也不是他们资本的疆域。全球连接的时代,他们的野心在整个世界。”
“您应该见过很多资产阶级吧?作为有产者,是不是总让您觉得有些胆小?他们可以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得小心谨慎。不过,那种胆小和软弱只是表象,或者说暂时的,他们还有另外一面呢。”
“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而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能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注一)
“您看看,资本是如何塑造当今的世界的,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