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起到厨台上,亲吻着她微泣的白皙脸颊,让她在被强迫的羞耻与甜蜜的诱哄声战栗地迎接他的爱意。
尊重……即使标记也要听从她的意志,艾尔失去了所有笑意,表情平静,他依稀感觉到自己挟制着她,强势地开拓起那一片甜蜜的沃土,身体从未有过的舒畅,可心脏却翻滚着几近让人呕吐的恶意。
父母的震怒,斥责,一瞬场景转换到军事法庭,他端坐在众人审判的目光下,一切都像油画那样精彩绝伦。
他蓦然清醒过来,如同几近溺水的人被船只解救,艾尔金发微湿,捏了捏自己的额心,翻坐起身。朝周围打量一眼,发现还在家中,梦里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一瞬间感到庆幸,同时也有失落。
艾尔伫立在黑夜中静默片刻,心中突然有想见她的冲动,即使他在梦中已经知道了自己拥抱姐姐会有什么下场,可他无法抑制住心中的火焰,哪怕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沦陷殆尽也在所不惜。
青年穿戴整齐,如灵巧的猫科动物一样打开房门,来到另一扇房间前,门把锁紧,无法被扭动,如十几年前一样——姐姐对他一向保有着异性方面的戒心。
不知想到什么,艾尔笑了一声,爽朗而释然,他手下微微用力,门把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声,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在姐姐的喘/息与痛恨的质问声中,他拥抱着她,吻去她眼角旁的泪水,心中也在思考着为何会对她升起这样无法放手的执念与爱/欲。
他们从小相处时间就不多,论起亲情甚至没有同父母之间的深刻,从有意识以来,她就将他当做异性看待,可理智又告诉她自己是她的弟弟。
于是姐姐对他的态度就变得不伦不类,那时她也不大,总想做得适当妥帖,既想和他亲近又与他保持着距离;艾尔起初无法理解,姐姐离他越远他就越想粘着她,直到这样的状况始终没有改善,姐姐对他的态度,逐渐让艾尔的模糊领会到一丝关于异性的概念。
原来姐姐这样防备我,是因为将我当做异性么?
她觉得,我可能会伤害到她?
换个角度看,这也许是个让人失落的认知,可那时情思懵懂的艾尔丝毫没有难过,反而心中莫名鼓动起一种特殊的痒/意,就像种子即将发芽而产生的悸动那样。
是姐姐一手引领他将她当做异性看待,让年幼的他对姐姐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幻想;之后他们彼此长大,姐姐却又想努力掰正自己,将他只当做幼弟。
……这算是她对自己的弥补么?艾尔苦笑,只得尽力顺从着她,可年轻Alpha的心思早已无法被掩盖,她察觉到什么,补偿做一半就决定放弃,想像往常一样退到舒适的圈子内,回避着他。
甚至连克服Alpha的这种请求都要去寻找外人。
那时,艾尔心中就升起再也无法掩藏的,强烈的掠夺欲以及怒火。
……之后,他毫不遮掩地暴露自己的心意,一点点将姐姐推到悬崖边处,又在庆功宴那天差点伤害到她,令她陷入无望的境地——
“我该怎么做,姐姐?”
青年痛苦地皱紧眉,手上用得力气仿佛要将那具柔软的身躯揉碎,融进骨血。
他可以为姐姐隐忍,可没有比即使戴上项圈,被人约束,也求不到所求之物更令人绝望的事了。
梦境中,他甚至想和姐姐就这样死去,如此他才能拥有她,不必清醒过来面对灰败的现实。
梦中梦。
从第二层梦中清醒过来时,艾尔眉目平静,神情倦怠地望着洁净的穹顶,周围浮动着北地特有的寒意,是自己在瓦莱里奥的居所。
他从没有回到家,也没有见到姐姐,对她做出那种低劣的行径。
身体疲惫不堪。
“你不回家了吗?”
第二日,同意瓦列里的邀请时,对方一怔,随即笑嘻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