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将人扶起来之后,才蹙眉道:“你只说发生了何事,刚刚的事不必提了。”
安容这才凑近些许,在朝露耳边道:“陛下,今日邀请来的郎君,都被送了出去。臣趁机同那康郎君说了几句话,康郎君说,他知道陛下的为难,不会强求。”
安容又拿出了康烁交还的玉佩,递给了朝露:“康郎君还说,要把这个,还给陛下。”
朝露接过那玉佩,长叹一声:“罢了,朕如今的处境,与那笼中鸟无异,欲做何事,都不得自由。”
安容忙劝道:“陛下莫要灰心,此事本就在计划之外,就算拉拢不了那康将军,也不要紧。至于那穆郎君……”
安容欲言又止,实是不知道该劝点什么。
从今日之事看,那穆尔白可并不是省油的灯。若放在从前,安容还可以劝陛下好好安抚穆尔白。
如今,安容只得道:“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日后等陛下亲政,要什么样的郎君都有。”
朝露捂着头,烦躁地打断她:“行了,朕知道,你且先退下吧。”
安容这才连忙退了出去,临到门口,她还低声嘀咕了一句:“穆郎君这般的,一般人可真是消受不起啊。”
而眼下,让人消受不起的穆尔白,正乖乖坐在寝屋内,他方才掌了灯,还给朝露铺好了被褥。
朝露踏进内间的时候,他已换了一身绵软的里衣,肌理匀称的线条正放肆地暴露在空气中,他冷白色的肤调在暖光的映衬下,散出一股醉人的光泽。
朝露没说话,她心里正蕴着火,不想给他好脸色。
谁知那穆尔白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凑到朝露身畔问:“陛下,我侍奉您休息吧。”
“朕今夜不想,你滚回自己的院子去。”
穆尔白摇了摇头:“我不走,从今天开始,我要住在陛下这里,夜夜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