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白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他颤声问:“真的吗?陛下会不会一见到我,就特别讨厌?您定是恨及了那一夜我自作主张爬上您的榻,更恨……”
更恨他母亲的专权,恨他逼着陛下与自己成婚……
朝露静静打量着他的表情,她想起安容的话,安容说,穆尔白对她是有情意的。
虽说朝露看不出这情意有几分,不过既然已到了这份上,她倒是可听了那安容的建议,好好哄哄他。
朝露伸出手去抓他的手。
他手心温凉,在朝露刚刚触及之时,他还轻颤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朝露摩挲着他细长如玉的手指,忽而想起那一夜,他这双手曾经与她亲密如斯,还曾碰过许多难以言明之处……
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便罢了。可一旦撕开一点点口子,那接下来的情感,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即便朝露不想承认,她也知道,她对那一夜,始终念念不忘。
如何哄人,朝露是不会的。
不过安容说,她可以好好宠一宠穆尔白。
宠男人,无非就是那档子事。
故而,朝露松开了他的手,偏过头对着穆尔白道:“你脱衣吧。”
穆尔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生生怔在那,一时竟忘了动作。
朝露伸手抓住了他的玉带,其实只需要轻轻一扯,便可以达成所愿。
可是朝露见他发愣,还是诧异道:“怎么?是今夜不愿意陪侍吗?”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