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没人能看见。
此处人多不方便御剑,他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大步赶回客栈。
境中时间的流速与常世不同,他们子夜出发,此刻回来,统共也就只过了一个时辰。
楚轻弦进了房门摘掉幂篱,在桌旁坐下。
木桌上还摆着今日靳无渊财大气粗买来的糕点,还有从隔壁街口捧回来的一大摞话本。
够他看许久的。
桌上烛火明明灭灭,楚轻弦这才缓缓冷静下来。
三昧城这秘境,其实要是清理干净,倒也适合出入门的弟子,只是……
他眉毛抖了抖,想起那男花魁说过的话。
这秘境的故事难免丰富多彩还带了点颜色,若是新弟子进去,碰见几缕炉鼎的神识……
楚轻弦想到自己刚入门的小徒弟,还顺便脑补了一下,那小孩儿遇见这种事儿,说不定会红着脸低头,哪儿也不看。
罢了,还是不能让刚入门的弟子进到这种诡异的地方。
影响不好。
再找一个便是了。
他想着,终于舒缓了些许,端起桌上的茶啜饮。
不知是天气的缘故,还是被人用灵力暖过,明明过去了这么久,茶水竟然还未冰凉,入喉还有一丝温润。
也不知道赤流渊那三位从里面出来没。
要是出来,估计也会撞上那楼。
楚轻弦无声轻嗤,干脆拿起自己临走前还没看完的话本。
爱滚哪去滚哪去。
只是没过多久,自己的窗棂传来几声轻扣。
随之而来的还是那个声音:“师兄?”
楚轻弦太阳穴一动,直接把书扔了过去,木质的窗台瞬间漏了一个大窟窿。
他压着火气:“你又来做什么?”
靳无渊大大方方道:“师兄你忘了?我就在你隔壁。”
他不提醒还好,楚轻弦想了想:“那你正门不走,来敲什么窗?”
“我怕你还不愿见我,先来问问。”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那储物戒是不是落你这儿了?我想来找几味伤药……”
楚轻弦不吃这套:“不是说了随我出气?”
“那是自然!”靳无渊接话,“要不你再刺我一剑?”
“……”楚轻弦打断,“滚到我房门口来。”
靳无渊声音一喜:“好!”
很快,那声音变换到了方向:“我来了。”
楚轻弦站起身,走到门口,猛地用力拉开门。
靳无渊端正地立着,仿佛方才鬼鬼祟祟敲窗的人不是他。
楚轻弦面无表情地命令:“进来。”
只是他似乎极其不耐烦,没等对方有动作,干脆一把将人拽了进来,再抬脚踹上了门。
他懒得多废话,直接伸手拎着靳无渊的衣襟,向下一扯。
凶剑的威力本就非比寻常,靳无渊体质又与常人不同,楚轻弦臭着一张脸想,也不知道那剑是不是真会把这混账刺伤。
靳无渊大概是换过衣服,此刻只着中衣,一拉就散。
结果楚轻弦的力气太大,对方又跟没骨头似的随他扯拽,原本只想看看伤,却因为动作过大,直接被拉下了半边衣袍。
两人都僵了一下:“……”
楚轻弦指尖仿佛被什么火焰灼了一下,也立刻放开来。
他看见了胸前的剑伤。
卷河的剑意的确刺进了皮肉,也比寻常伤口难以愈合。
但自己当时也没再进一寸,因此虽然还在流血,却并不算深。
总之就是死不了。
见没什么大事,楚轻弦当即重新冷下脸想染对方滚。
可在转身的时候发现什么,蓦地停住:“等等。”
他满脸震惊,指着靳无渊肩头:“这是什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那肩头上大喇喇落了一个牙印。
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