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攥紧了近在咫尺的裙边,柔软的布料贴着掌心,减少了一些不安,她红唇轻抿,在心里酝酿打招呼的开场白。
还没等她开口,陆南觉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银质手链,递到她面前,薄唇噙着礼貌而疏离的淡笑:“这是慕小姐落下的吧?”
小小一串的手链平躺在他掌心,链条分布在匀称有致又骨节分明的指端,有种碰撞的美感,末端下垂悬在空中。
慕眠在那一瞬间脑子里想的是,如果链条将他的五指紧紧缠绕,画面大概会更有冲击力。
“原来在陆先生这里。”慕眠仿若全然不知,眼睛一亮,跳跃着的都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往前走了一步,嗓音有意放柔,“这是我妈妈给我的礼物,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
说着,她伸出手去拿。
明明拉住项链的末端链条就可以拿到,但是慕眠偏偏伸向了男人的掌心处,柔软微凉的指尖状似无意间触碰到了掌心纹路。
那一瞬,好似有微弱的电流顺着两人接触的皮肤表层传递到心间。
慕眠微怔,下一秒,她看见陆南觉条件反射般收回了手,习惯性地轻放于身后,冷淡克制。俊美的脸上表情古井无波,仿佛亘古不变,转身之前只留下辨不出情绪的一句话:“下次别再丢三落四,这个习惯不好。”
说罢,连一个眼神都没再分给她,挺拔直立的背脊仿若压不垮的常青绿柏,背影坚韧又冷漠,透出一股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只是无人知晓,他在转过身的即刻,背在后的手收回。
稍稍握拳,五指包裹被触及到的那块地方,在发颤。
慕眠沉默无言。
“眠眠!”顾萄在角落的沙发中间向她挥手,“过来呀,向你介绍一下我以前的朋友,都是你出国六年期间交的,认识一下嘛。”
慕眠过去之前,抬眸看向男人远去的背影,掌中的手链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已经不太热了,却依旧异常有存在感。
撩不动。
有点意思,下次找个什么借口接近比较好呢?
顾萄的朋友大多数和她一样的个性,慕眠在其中格格不入,显得安静而突兀,且慕家破产之事在豪门里算得上人尽皆知,虽然顾萄说了慕眠是她最好的闺蜜,没人敢驳顾家独生千金的面子,但那些人看过来的眼神多多少少夹杂了些隐隐的轻嘲。
慕眠司空见惯,淡定地坐在一旁柔和轻笑,什么话题都不参与。
“眠眠,你上次说代言那事儿怎么样了?”顾萄见她沉默许久,找了个话题问。
“什么代言?”慕眠正在想该怎么把陆南觉的联系方式要到手,注意力也集中在场中央拿着酒杯正在和另一名男子说话的男人身上,思绪一时间没转过来。
顾萄:“就你上次去灵溪酒店,不是说那个什么香水的创始人二代有可能当场选代言明星吗?我看网上说好多明星都去了。”
她这才记起,当时拜托顾萄要邀请函时的确找的是这个借口。
但她不是奔着代言而去的。
那个代言,多少一线明星虎视眈眈。论地位,她没优势;论美貌,她不敢保证在诸多人中能被那创始二代一眼相中。
她是奔着另一个更庞大的目标去的。
慕眠刚准备开口,不远处飘来一个带着哼笑的女音,率先截住了她的话头:“这不是慕大小姐吗,我没看错吧,慕小姐家里都破产了,爸爸尸体都没凉透呢吧,转身就出现在别人生日宴上?”
她说着,啧啧了两声,绕过来,是一个栗色齐肩短发的女生,淡妆红唇,手上还拿着半杯红酒。
这一圈的人都认识,宇琼集团方氏的女儿,方千金。
“这帝杭公园怎么也不筛选一下来客,什么人都放进来。”
顾萄倏地一下站起来,等看清楚了她新做的头发,与自己的差不多,到了唇边的愤怒转而化作一声冷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