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家白天的农活都收拾的差不多才会进行晚饭,再加上天气渐冷,太阳落山的也快,眨眼天就黑的差不多了。
江舒把白天做的柠檬鸡爪连带着其他的饭菜也都统一端到了餐桌上,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他还特意提前做了些果酱馅儿的月饼给朗山尝,桌子上堆满了食物。
他胃口小,但是这些朗山都可以吃下,一点都不会浪费。
“我想着明天下陷阱回来就做一些月饼,我们可以自己吃,邻里乡亲送几块也可以,村长那边是肯定要送一些的。”过节送礼本就是比较传统的文化,何况只是一些吃食没什么要紧的。
再者,就算再不喜欢朗家那些人,明面上的关系还是要有的,这里重孝,他们中秋如果不去村东看看怕是真的要被戳脊梁骨。
朗山看着他的手点了点头,那双手依旧白嫩,但他总觉得应该娇养着才行。
乡下人家吃饭不讲就什么食不言,一边说话一边吃反而还热闹一些,江舒吃的少,就跟他说话,不让他觉得吃不香。
“朗家的!出来!”
现在为了收拾方便,两人都是直接关门在灶房里吃饭,江舒听见动静让他先吃着,自己则是去外面看情况。
他一出灶房就看见钟老爹和一位岁数大的哥儿气势汹汹的站在院子里,外面还围着一些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这钟老爹手里还拿着木棍和绳子,见着他出来更是客气都不客气的开始喊。
“你们把我家清哥儿弄哪去了!快把他交出来!”
江舒蹙眉:“你们家清哥儿不在家,来我们家找?”
“我家清哥儿被关在家里却跑了,村子里谁不知道他喜欢朗山!你这个小哥儿怎么这么坏啊!知道我家清哥儿喜欢朗山就把他藏起来!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钟老爹和种阿姆已经头脑发昏了,拿着棍子就要往屋子里冲,还要搜屋子,直到找到钟清才行。
江舒哪里推得过两个能干庄稼活的中年男子,几下就被推的一个趔趄,幸而闻声赶出来的朗山抬手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前。
“你们干什么!”朗山冷着脸,“人丢了就去报官,少在我家惹是生非,别怪我动粗不给脸!”
他说罢,又低头看江舒:“可有受伤?”
“没有。”江舒摇摇头,胸前起伏不定。
他是最怕这种场面的,摔过跤所以知道疼,也知道别人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他一般是不和人起冲突的,他打不过就只有遭罪的份。
靠着朗山,听着对方关心的沉静音色,才觉得心里踏实一些。
钟老爹也是气昏了头,连朗山都不怕了,指着他鼻尖骂道:“我家清哥儿就是因为喜欢你才要跑的!把我清哥儿还回来!”
“可笑!”江舒揪着朗山的衣服给自己壮胆,他听着这话就觉得诛心,“你家清哥儿喜欢我夫君!他跑了你来我家里找人?你是觉得我们把他藏起来了?我为什么要藏?给我的夫君找个小妾吗?他也配?!”
“你!你个哥儿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钟阿姆难以置信的看着江舒,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江舒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他看向外面围着看热闹的村民,而那些他眼熟的村民此刻都不在人群里。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南岸村还没有到这地步呢,竟然也有这么多不分事理的人。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张顺在听到这事儿时就赶紧去找了村长,结果他刚从地里回来便又多等了一会,否则钟家是不会有机会闹过来的。
村长跑的气喘吁吁,看见围着的人和院里的钟家人时头就疼了起来。
白天他也听自家婆娘说了清哥儿的事,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就这么闹起来了!
他看向钟老爹怒道:“清哥儿跑了你就找,来山小子家里闹什么闹!”
“村长!我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