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过这种手段收买他,示好?
随便他,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两个肉包,原味豆浆。”肖勐毫不客气。
向眷把书包放到地上,拿了伞出门。
肖勐瞧见地上一片小小的水渍,客厅窗外,小雨淅淅沥沥,浓重雾气掩盖了城市的景象,他握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推开客厅通阳台的门,地砖上一层薄薄的水迹,大概下了一早晨,闷热潮湿的夏季,空气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潮味。
刷完牙,洗了把头,吹头的时候,门铃响了,他握着吹风机开门。
向眷正在脱鞋,运动鞋还是昨天的,但鞋底没有开口,能看得出底面有一层白色胶水,因为浸了水,胶水有一点点裂开的迹象,看起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肖勐收回目光,当家教当得这么穷酸,他真是第一次见。
“袜子有点湿,你家有凉拖吗?”向眷温温开口。
肖勐觉得烦,脱下自己脚上的鞋给他:“衣架在卫生间,有暖风,你可以把袜子晾过去。”
向眷点头:“谢谢。”
“鞋子也可以放过去,那边有放鞋的支架。”
向眷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等会上完课还得走回去,干了等会还得弄湿。”
“随你。”
肖勐拿着包子和豆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向眷弯腰把书包里的书和纸笔拿出来,白色t恤下摆淋了雨,此刻有一片布料贴在他纤瘦的腰上,这个角度恰巧能看见尾椎一截的珍珠骨,微微凸起,和衣服贴合在一起,这个小家教真的太瘦了。
“昨天那套试卷,你做了吗?”向眷抱着书本和笔,微长的黑色头发搭在白皙的脸前,衬得皮肤更加苍白。
肖勐咬了口包子,柔软的面皮儿带着刚出锅的热气,浑身都觉得热。
“说了没空。”
向眷似乎早就料到:“不要紧的,我们今天就先讲那张试卷吧,试卷在哪?”
肖勐不耐烦道:“房间。”
“你想在哪儿讲课?客厅还是房间?”他指了指茶几,“茶几有点儿矮。”
肖勐起身,咬着包子皮:“我说了我要补课?”
一副看谁都不爽的表情。
“油。”
肖勐黑了脸。
向眷指了指他的下巴,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嘴角。”
……
肖勐感觉自己一拳砸在棉花上,他发觉自己在这个家教面前似乎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抓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30分钟,讲完你就赶紧滚。”
向眷跟在他后面:“行。”
那张试卷还在桌上,他昨天誊写了一半的答案。
向眷看着卷子上的做题痕迹:“你做了?”
语气带着一丝惊讶。
肖勐烦躁地“嗯”了声,说不清是这个下雨天让他烦躁,还是面前的人让他烦躁。
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乌云掩盖了整个城市,雾气弥漫,灰蒙蒙的,半点儿不透气。
肖勐转身去床头柜拿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两度。
“你要喝什么?”
向眷正在看试卷,随口说了句:“都行。”
肖勐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又从冰箱拿了瓶牛奶,摸了摸有点冰,放微波炉里转了30s才拿回房间。
向眷坐姿很端正,腰背挺直,看题目的时候,睫毛垂着,一颗水滴正挂在睫毛上,也许是刚刚从外面进来沾上的,晶莹剔透。
让肖勐有种似曾相识的破碎感,他紧了紧手里的水杯。
也许是错觉。
也许是房间灯光太昏暗,所以他才觉得像。
十二年没见,他已经完全不记得那个小男孩的长相,只记得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爱哭但坚强,他叫陈眷,耳东陈,眷恋的眷,而面前的人叫贺沉安,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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