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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寒(修)(2 / 4)

养尊处优,娇生惯养。

香车宝马、雕梁画栋,奇珍异宝,要什么稀罕物件没有。

不过是那夜风雨大作,宋猗浑身湿透,却未曾抛下那只廉价的灯笼,令她略有动容。

如今还有什么值得她白白来此一趟!

宋猗眼神闪过一丝茫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发怒。

“没有嫌弃。”她重复道:“就是这只。”

卫昭一把夺过兔儿灯掷在地上,那纸糊的灯笼“刺啦”一声破了个大口,白兔脸部破损,显得有些狰狞。

灯笼撕裂,卫昭脸色更差,她双目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抬脚便要踏碎那只兔儿灯。

“也罢,我早知这些随处可得的廉价玩意儿,也并没什么值得珍重的!”

一只手上前拾起兔儿灯,卫昭便踩了个空。

宋猗叹气道:“这便是用原先那只灯笼拆解了重做的,只增添了些新骨做耳,主体材料并未更换。原想今年最后一个月亮节便要到了,方做成兔儿形状。此事确是我自作主张唐突了,望公主见谅。”

卫昭缓慢眨了下睫毛,一双桃花眼中似有朦胧而浓重的沉郁。

宋猗的语气放柔和了些,她轻声道:“若公主不喜欢,我便还原——”

卫昭斜她一眼,将那未尽的后半句话堵了回去。

宋猗放下兔儿灯,又展开纸伞,见伞面画作极为精细,显然不是随手涂抹。

“多谢公主,我很喜欢。”她摸了摸伞骨,目光中似有回忆,“这把伞乃是我父亲为我母亲手制,一直放在旧宅中无人打理,木质已有些腐朽。那日风雨,我将它取出使用,损毁也是意料之中,遮风挡雨本就是油纸伞的职能。”

卫昭坐下抚摸那只兔儿灯损毁的面颊,闻言抬头看她。

宋猗继续道:“后来我将纸伞重新修缮,材料已替换大半,心中仍赋予它原先的意义。这就有如百年前铸成的木桥,今朝使用虽几经更换木材,但依然在承载最初制作时的责任,便没什么可惜的。”

“果然是惯会哄人的。”卫昭冷哼一声,拨动兔儿灯的耳朵,不知她是怎样制作的,两只兔耳竟会前后左右地活动。

“不需修补么,风灌入便会熄灭了。”宋猗问。

“又不缺这一只灯笼用,有甚好补。”卫昭瞥她一眼,将兔儿灯握在手中,“今日京中使臣传旨,我已恢复封号,你准备一下,过几日便出发。”

“好。”宋猗应声。

入夜,白日祭祀的热闹已归于平静,十里亭外孤坟寥落。

低矮的坟茔前,霁月抱着一袋子东西跪地。

她额前系白布,身着麻衣,在坟前摆下几样祭祀用品。

新米小团子包素菜馅心,豆泥骨朵,是往年此时祭祀水官神时,鹦哥最喜爱的食物。

因她馋嘴容易积食,闹得肠胃不适,往年霁月都看着她,不令她多吃。

鹦哥并不会不高兴,只会缠着她撒娇卖痴以求多讨些吃食。

如今年节又到,食物摆满,她却再吃不到了。

早知如此,以往便应让她放开了吃。

霁月插上一炷香,看着青烟升起,终于落下一串眼泪。

右眼下方的红痣仿佛被洗刷更艳。

“我托人裁了如今最时令的纸衣,你最爱俏,应当欢喜。”她拿出几套彩色纸衣,中间夹着几朵棉线团,“寒冬已至,我听闻纸衣夹杂棉毛,便能让寒衣变暖,使你免受严寒。”

霁月点燃手中纸衣,轻洒黄纸。

“我性情独,父母亲人走得早,众人里只和你亲近。”她喃喃道,目光中似有茫然,“往日我从来不明白,这些祭祀仪式有什么用,人已是死了,不过是一摊烂肉,纵做再多又有何用。”

“如今你走了,我方才明白,活人做这些只为寄托哀思。”她抹去眼泪,颤声道,“从此天大地大,再也无处寻你了。”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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