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看着她从头翻到尾。
“我不相信是他。”万铱说。
商秉衡说：“我也不相信。”
万铱：“真的不是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商秉衡说：“没人会认为他是这样的人。他会作为我们的功臣下葬，没有人会知道，就像以前保密部门有人死去一样。”
万铱沉默不语。
半晌，她说：“我要回去了，谢谢您照顾我。”
她退开半步，朝商秉衡鞠了一躬，又说了一遍：“谢谢您。”
虽然万铱表示推辞，但是商秉衡还是派人送她回去了。
在她离开之后，商秉衡调出了监控录像。
他之前已经分析到了万铱昏迷的那段时间，现在自然从她醒过来的时间点开始。
因为有全知之眼的辅助，他的速度很快，只不过分析到最后，并没有得出太多有用的结论。
她表情麻木、没有任何肢体语言的时间占大多数。
有表情的时候，不用全知之眼提醒，他自己就能看出来——和普通的二十岁小孩的行为模式不太一样。
商秉衡隐藏掉所有全知之眼的分析，放大画面，从她落泪的时候开始看，一帧一帧。
没法直接看见她的心声和记忆，对他来说，算是一个挺大的限制。
表情心理学、肢体心理学那一套理论毕竟还太不成熟，他用起来也确实不够熟练。
能下的粗略结论只有一个：
她如果真的是冠冕序列的Ap-1，那她的表现可不像是知道自己是Ap-1。
但是混沌遗物提醒过了，纳尔星上确实出现了评级达到Ap-1的无限定者。
最大的问题是，过去的历史上从没有过Ap-1的无限定者，所以他没法确切地明了Ap-1到底有多强大。
不过，除了她以外，这么多年来，没有第二个人能在他面前做到物理意义上的“隐藏自己的想法”。
而且她对仇衍的感情很深，她潜意识里执着地相信仇衍没死，导致仇衍死不掉，很合理。
是她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商秉衡又反复看了两遍，关掉了监控录像，开始照常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