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场谈话不欢而散。
直到宋南津出去很久,帘后没了人,外面忙碌的人也在收东西,文徵站在那儿有人诧异地喊她才回神。
感受着面前空无一人的位置,好像刚刚那个叫宋南津的人还站在那。
不知道哪里的风吹过,文徵发紧的手指有些无形的冷汗。
其实男友什么的话都是文徵故意的,她跟张寄这几天没怎么聊,别说两人关系怎么样,文徵是个脾性很倔的人,看着柔软,其实心里有块底线很硬。
不是真心打动她,轻易动不了。
她说要两人好好静静,那就是实打实的,张寄找她,问她,文徵一概不理。
久而久之,张寄也没了一开始那么勤快、热络,不知道什么意思,可能热脸贴冷屁股久了多少也带点情绪,也可能也厌烦了总要哄着顾着文徵的生活。男人,不也总归那样。
他们守着那段关系,却比任何人都不像男女朋友,文徵心里比谁都清楚。
所以和宋南津说,不过是故意的话术。
十月十三,文徵抽空回了一趟自己的母校,南都大学,滨城最好的一所大学。
当年她能以高分考进去,姑母宋兰春甚是高兴,甚至为此办了席,席上好多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商业人物,圈里大佬,慈善家,她一个个酒敬过去,脸上的笑快要摆到僵,可宋兰春一句,她得接着敬。
宋兰春资助她可不是为了纯摆的善心。
那年文徵所在的山村被列入重点扶贫乡村,宋兰春瞅准了时机,把文徵接回了家里。
那涉及到她那年的年度慈善人物评选,如果能连年胜任,那么她在事业上往后能筹到的资金流、善款也就更多。
这场席。
并不是因为文徵考了多好的成绩。
而是资本家未来道路的表面繁荣。
天有点冷,文徵到教学楼下喂了猫,还碰见原先的大学老师,老师姓刘,教英语的,本来推着自行车,瞧见文徵眼前一亮。
“文徵?”脚蹬下自行车,三步作两步地过来了。
文徵站直身,礼貌道:“刘老师。”
“好巧,你怎么在这,回学校逛啊。”
文徵腼腆笑笑,手里还有点猫粮,都放地上了:“嗯,是,周末休息没事做,回母校看看。”
从宋宅到南都大学不远,几十分钟车程就行。
南都大学的图书馆很有名,文徵经常会回来看。
老师说:“难得毕业还回母校的,你当初成绩还那么好,老师们早以为去北上读研或者出国呢。”
说起这个,文徵稍稍迟钝。
“嗯,没呢。”
文徵在她们那届很有名,生物、化药专业的,老师全认识她。
因为她在生物学上造诣不浅,化药上一些实验做得全部都很出色,当年老师都要她考研,读了研到时候进中科院或是生物所,前景都非常不错。
她自认为没什么好成绩,别人都说她厉害。她是想拼搏的,过去几年闷不吭声使劲学,就是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
只是后来一些事打碎她三观,令她忽然觉得,好像人生认不认真也没什么所谓了。
“你最近和张寄怎么样?”
张寄也是他们那年的尖子生,跟文徵差不多级别的,只是,到底没文徵优异。
文徵说:“还好,总归是那样。”
老师说:“他很踏实,小伙子也蛮好的,今年才听说你们在一起了。”
“嗯,是,去年确定的关系。张寄他,他是很好,我们认识了蛮久。”
“可以的,不论如何,只要你们学生好就好。”
文徵弯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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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club。
霍学义递了杯four loko给宋南津,说:“这个和50度伏特加,南津哥哥,试试?”
正在擦拭酒杯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