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
段惜月看了正站在门边等候的尘萫一眼,苦道:“爹,会故人之事你和娘去了便好,我去做什么?”
段如风耐心解释道:“那是宋将军的结义兄弟,也就是你未来的大伯,他一直远在江南,你便一直不曾见过,此番前来,定然是要去见一见的。”
“那他今日便走么?改日见不成吗?”
段惜月眼巴巴望着他,那无辜眼神看得段如风一时不好苛责,“倒不是今日便走,只是……”
“可是我今日约了青姐姐了……”见他还未答应,段惜月忙又道。
“你这孩子,玩闹之事岂可与正事混为一谈?此事休要再提,用完膳便跟爹娘一起去!”
“爹!”段惜月气鼓鼓道:“我才不是玩闹,不信你问尘萫。”
凌厉的视线瞬间扫到尘萫身上。
“这……老爷夫人,小姐近日确实是在和颜家小姐学女红……”尘萫被他看得心里发虚,险些没了底气。
正不知如何去解释,便听楼月开口打圆场:“罢了,她不去便不去吧,何大哥此番过来想必也是要常住的,以后也有见面的机会。”
此话一出,段如风那浑身气势便也收下,他忙不迭给自己夫人碗中夹菜,叹道:“好,夫人说不去,那便不去了。”
段惜月暗自在一旁努努嘴,心道她爹爹这堂堂御史大夫,在外虽然威风八面,在家却是对她娘亲言听计从,每日这般端茶送碗的伺候。
她自小便知道爹爹怕娘亲,所以小时候被他责罚,她只需在娘亲面前撒娇服软。
又想,若是哪日画本的事情被爹爹知道,不知道在娘亲面前撒娇服软有没有用?
她愈想愈没底,眉头时而紧蹙时而放松,等段如风和楼月乘着马车出了府,才急急的回了房。
尘萫被她关在房门外头,想着老爷夫人临走时的吩咐,便也不敢轻易懈怠,唯恐里头那小祖宗不开心。
她在外头搭了半天话,听不到里头有动静,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推门进去,那房间里空空如也,原本说要在里头休息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小祖宗又独自跑了!
段惜月熟络地顺着窗户跳到院子里,搭着梯子爬上院墙,很快便落到宅院外。她拦了辆马车,将一锭碎银塞到马夫怀里,让他快些赶去清风轩。
马夫见她那般匆忙,又出手阔绰,一路便也不敢耽误,不到两盏茶时间便将人稳妥送达。
段惜月才进了那清风轩正门,店小二便迎了上来,她只打量了一眼,便认出他便是昨天那帮她寻东西的人。
店小二似是也一眼认出她,又好似要弥补昨日之事,此刻殷勤道:“姑娘来得正好,昨日那拿了你东西的公子又来了。”
他四下看了一眼,半捂着嘴低声道:“就在二楼的最左边的雅间里。”
这么快便来了?
段惜月有些惊讶,本想多问两句,却见那小二吆喝着去招待其他客人,便只好作罢。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循着小二透露的位置寻了上去。
她站在门口,想着昨夜那个梦,却也有些担心。
万一一会儿进去那人耍赖怎么办?
他要是耍赖,那她便……
正想得入神,面前那扇门忽地被人从里头拉开,她一抬眼,便与面前的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我……我来拿我的东西……”
她扬起头来看他,视线没停留在他那冷峻眉眼上,反倒顺着那缝隙去打量他身后的房间。
可这人太过高大,将她视线挡了大半,她什么都瞧不见,显得有些不太开心。
“进来吧。”男人倒算豁达,侧身一让,将里头一切大方的呈现在她面前,自己也利落转身往里头走。
段惜月一眼便看见被他放在桌上的小木盒,当即便飞奔至桌边,一把将东西揽入怀中。
一夜担忧,此刻总算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