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那两个狠狠整一顿才解气。
可惜薛蟠被小姐劝住竟不想报仇,那他的打岂不是白挨了?
阿圆落在后头,左思右想横竖咽不下这口气。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追上薛蟠说:“大爷发愁找不到他,这却不是难事。小的有一个熟人,平日里走街串巷、帮闲跑腿。上到仕宦之家下到本院三司,没有他不去不了的,最会认人。
那李霸似乎刚来金陵,凭他是探亲访友还是旅游玩耍,总归有个落脚处。我让他把住处找出来,项时爷多多的带一批好手,抓到那小子后不论是打是玩,总归出了那口恶气,爷说好不好?”
听说能找到人,薛蟠眼睛一亮:“当真?”
“真的,小的如何敢骗您?到时抓到他,还不是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阿圆知道他的德性,朝薛蟠嘿嘿一笑,对对拇指,露出个暧昧的眼神。
薛蟠心领神会,眼前浮现林隽那张漂亮的脸蛋,内心骚动,把他昨晚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
“咳,好吧,这事就交给你了。”薛蟠搓搓手,不禁开始为难,捉到他后是先打一顿报仇呢还是……
“太太不许报官,爷可别让太太和小姐知道这事。”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说,她们如何得知。”
阿圆得了准许,阴冷一笑,心想落到薛蟠这个霸王手上,看他还怎么傲气!
当下就打了酒去托付那个熟人寻找林隽主仆。
林隽还不知道阿圆请人掘地三尺般找他,带着德福慢慢爬到半山腰。
山腰处有一座依山而建的书院,绿树掩映,书声朗朗。
绕过书院再往上走一段,穿过一片竹林,就是寿朋先生居所了。
迎面是一座翠竹遮映黛瓦白墙的小院,微风穿过竹林,幽幽瑟瑟、簌簌纷纷。
两扇黑油大门紧闭着,林隽上去扣了扣门环,就听到院墙上“喵”了一声。
抬头望去,一只油光水滑的胖三花揣着猫爪卧在围墙上,一双琥珀大眼,居高临下地盯着来人。
对上林隽,胖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身下竟垫了一个暖黄色的软垫,垫子四角坠着精巧的穗子,可见主人爱护。
猫咪也不怕生人,咕噜咕噜地在垫子上踩奶,幽雅宁静的山间小院顿时变得活泼生动起来。
林隽与胖猫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伸手,刚触及猫头,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胖猫沉稳的缩回软垫,林隽遗憾收手。
一个小童探出头,“你是?”
林隽递上拜帖,揖了一礼,“学生林隽,闻寿朋先生隐居此地,家父……”
还未等他说完,小童便推开门,噔噔跑出来,接了拜帖萌萌的说:“大哥哥是宿州的?”
“确是。”
“那就对了,之前收到林伯伯的信说你要来,我们都等着呢,”小童一拍手,热情道:“林大哥哥快进来,爷爷今天在家呢。”
原来是寿朋先生之孙。
林隽含笑跟着小童进门,心中诧异老父亲又悄悄给寿朋先生写了信,说好的‘自己看着办‘呢?还跟他装严厉呢,林隽唏嘘:真是一片慈父心肠啊。
进门□□院宽阔,西南角搭着凉亭,安置桌椅。引人注目的是亭檐下悬挂许多羽毛、绒球、流苏。
林隽:“……”
这须须球球的好眼熟,莫非是逗猫棒?
“爷爷,春叔,林大哥哥来了!“小童像一只欢快的狍子,跑两步,又顿住脚回头等林隽他们。
听到动静,一位和蔼的大叔掀帘子迎出来,笑着招呼:“快进来,屋里暖和。”
大叔将两人引进正堂,屋里烧着地炉,温暖如春。上首坐着一位六十左右穿着朴素的老者,老者头发花□□神矍铄,正在方桌前执笔写着什么,见林隽进来,放下笔看过来。
这便是寿朋先生了。
林隽忙上前行礼:“小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