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合分统计之时, 杜衡靠着农桑学问分数进了决赛。
六艺馆和利民馆热门,竞争激烈,分酬拉的很高, 不少学生成绩不错也没能挤进决赛项,倒是也有学生见着农桑馆这头的分值低些, 想来一波退而求其次。
不过富家泰安出身的少爷实属对农桑之事并不多感兴趣,且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知识,就算去不得六艺馆,农桑和利民, 也更倾向于后者。
杜衡倒是巴不得他们不来农桑馆, 如此这头本就是他的手下败将,他就可以直接拿头名。
此次招纳新人, 六艺馆录十二名,农桑馆和利民馆各纳五人。
其实农桑馆和利民馆的竞争还是很大的,合计分酬的游豁笑眯眯的同杜衡说道:“师弟, 就凭你的分值, 这回第一肯定是你的。你可别拿了名次不进咱们农桑馆。”
杜衡搓了搓手:“进,进。”
他同游豁说笑了几句,隐隐之中感觉好似总有人在盯着他一般,他回头一瞥却又并不见人, 无端之中像是有毒蛇躲在了丛林之中, 随时要跳出来咬他。
左右没寻见人,杜衡心中也放宽了些, 只想着赶紧把最后一场比赛做完提前回家了,正好明后两日休沐。
最后一场农桑馆里考的方式也简单, 独考题一道, 各抒己见便是。
其实要紧的还是上午众学生一同顽乐积分酬, 选拔人进馆室只是其中一个目的而已。
还有便是而下已经正午,诸人也有些饿了,他们这些学生饿饿不打紧,前来观会的人也得熬完最后的项目再一同前去吃宴。
叫那些个乡绅官宦饿着了才是失礼。
农桑馆这头本就不如另外两个馆室热闹,自然也就简单些把人选了。
说来这头的人少也不光是因学生不积极,实乃是就没见着县太爷或者是哪个名士乡绅过来走一趟的。
这父母官无疑是方向标,风往哪里吹,自然哪里就向阳。
不过杜衡也因此得出去结论,上头的那些人并不多在意农桑之事。
六艺为科考必备之项,是考察一个读书人是否出挑的依据,六艺又乃是上层门户的雅备之事,历来都是光彩的;而利民,这两字是官吏爱听之语,是个政绩挂钩的东西,于情于理于装点脸面,那都是要说一二的。
农桑夹在其间,为尊上者不通是其一,觉得农桑乃寻常是其二。
杜衡默了默,听主考官者出了考题。
竟然是让默写出落霞县里要紧的三种庄稼的耕种秋收历程。
杜衡笑着摇了摇头,提笔落下了稻子、玉米和地瓜。
这就是落霞县里目前农户几乎都会种植的三样庄稼。
题目说简单也简单,但凡长了眼睛都能在村野之地见到拔节长高的玉米禾苗,可说难也难,要完备的写出它的下种时间,方式,那就得看参考之人是否有真的有动过手或者留心观察过了。
不巧杜衡都曾天不亮就爬起来种植过,他简明扼要,不过一刻钟就交了答卷。
坐在杜衡旁头的书生见此不免慌乱,原本写的十分详备,扫到杜衡的答卷并没有写下多少,登时又改了自己写的细致的路子。
杜衡缴了答卷后,去到旁头把自己今日赢得的奖品都用细麻绳给串了起来,带着主考审完了答卷,不出意外的拿了第一。
原则是合分加上最后的测试,先时的合分杜衡就是第一了,测试又没有纰漏之处,自然拉低不了分酬。
于是杜衡便在大伙儿的欢呼声之中领到了第一的奖金,沉甸甸的二十两银子。
这点钱于旁人而已许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笔银子,许是买一块玉珏,一把玉骨绣面扇的花销而已,更看重的反而是第一的头衔名誉。
杜衡比较俗,就是瞧中了这奖金,这是两年的学费,是能买两只大牲口,一年农耕的收入。
前五名人员名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