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敲在窗棂上的噼啪声清晰入耳,湿漉漉的雨汽混着墨香萦绕在鼻尖。
柳清介擦干画卷,便要将其挂起,却听门外传来轻微的抓挠声音。
这声音虽轻,却莫名叫他心神不宁。
看了眼房门处,此时正紧闭着。他仔细地挂起松雪图,只见墙壁之上的画作愈来愈多,桌案上的墨图却并未减少。
他满心想着挂画,竟也不管此中奇诡之处,甚至于他为何会亲自做挂画这种事,也无暇多思。
待得房内挂满她的画作,再无处可挂,他才停下,轻微地喘着气。
目光再落到桌案上,松雪图消失不见,只有一只雪白的猫儿半蹲在桌上,清凌凌的眼睛与他对视。
耳边的抓挠声音也停了,柳清介只觉得心惊,一只猫儿怎么这样目光凌然。
白猫作势一跃,便轻巧落在他怀里,他抱着温软的猫儿,一时不知该如何。
手中一轻,随即又是一沉,女子纤细的藕臂揽上了他的脖颈,山茶花香环绕他身侧,耳边是轻呵弄痒的气声。
“太傅。”
柳清介从梦里醒来时,脊背布满薄汗。窗外雷声闷沉,雨点敲在窗上,衬得长夜更加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