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桢勉强笑了笑:“臣与姑父不大熟,不想管他的闲事,该参便参,只要殿下别叫臣的姑姑没了夫君就好。”
“自然不会。”姜启岁提步走向卫桢,“回座吧,别扰了首辅办公。”
卫桢看向柳清介,明亮的眼睛里却满是锐利的审视,柳清介则沉静回视,端得一副自持稳重之态,几乎叫他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但他却拿得准,方才两人绝对不是在试什么笔。
他至少还能在启英殿待到年后,若是真有不对,他总能发现。
第二日,便有御史参了赵珩一本,却不是滥用职权或是不敬君上,只是道他行事鲁莽。姜启岁正好站出来为他说了几句情,说是赵学士到底还是听了劝将奏本递给了陛下。
赵珩到底也没有受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只是当众听训,又被太女明里暗里奚落,待得晚间回府已是颓靡不振。
刚进府门,弟弟赵旭就迎了上来,满面不忿:“太女也欺人太甚!那御史本就是她的人,还求个什么情?好人恶人都让她做尽了!听说她还当朝笑话兄长?”
赵珩摆摆手:“此事本就是我有错,她也没有笑话错。她留了余地,若是她参我不敬君上,咱们赵家都得倒霉。罢了。”
赵旭还欲再说,就见兄长精疲力竭似的召了人要去沐浴休息,也就只好住了嘴。
兄长虽然这样说,他仍然觉得太女是在找事。折子都递上去了,陛下自然会管,何必非要拉出他兄长来?
他气冲冲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抬手招了贴身小厮来:“那个云黛,可有传消息回来?”
“属下正要禀呢,说是太女已经应了除夕夜会面。”
赵家和尤家是宿敌,赵旭与尤松更是不共戴天,他特意挑了云黛去勾引尤松,谁料云黛到了宫里翅膀硬了不肯听话,多次威逼利诱才答应骗尤松去勾搭太女。
赵旭哼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好太女呢,不过是个色胆包天的女人。尤松那般勾引她不告到陛下那里,如今还应了私会。”
“让那个云黛放机灵点,这两个人私会的事,必要闹大,要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