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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2 / 3)

断,也无意再说下去了,便准备回座,正瞧见柳清介的目光落在她腰际。顺着他的目光抚过去,轻勾了药囊的系带:“太傅在看这个?”

柳清介收回目光:“殿下千金之躯,怎能用臣佩过的药囊。”

姜启岁漫不经心地掀起眸子撩视他一眼,随即俯身前倾靠近他,声音轻如云气:“难道太傅就嫌恶孤到这个地步?哪怕是您用过的东西孤再用也是亵渎吗?”

“臣并无此意,殿下不嫌弃臣自然也无二话。”柳清介凝眉静心,抬手取了笔架上的笔,“事已议毕,殿下该回去温书了。”

姜启岁侧过头瞧他。柳清介被拨乱心曲的样子固然新奇,但他这副冷然清静的样子,或许才是勾惑姜启岁的引子。

姜启岁养在凤阳阁时,絮姑姑照养她的原则便是不叫她受半分委屈,要星星不摘月亮。凡是围绕在她身边的宫人,几乎不是战战兢兢,就是献媚讨好。

她见惯了百态的惧色与谄媚,做太女后又是满朝的指责和厌憎,柳清介待她却仿佛游离在这些情绪之外。

她行事出格,柳清介只是心平气和地劝诫她,她撩拨越界,柳清介曲意顺从,好似真的不为所动。

姜启岁的目光掠过柳清介的侧脸,落在对面卫桢落座处。

不为所动?只怕未必。即使姜启岁对细微的情感并不能敏锐察觉,却能明白,柳清介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克制那一丝微乱。

他同意卫桢伴读,未必不是存了避免与她单独相处的心思。

可惜姜启岁长到如今,不知克制为何物。

她轻笑一声,一手抚在笔尾,指尖轻勾撩绕片刻,慢条斯理地捉住笔尾。

柳清介看着她的动作,手中感受着她轻提笔尾的力气,晦暗不明的情绪在眸子浮沉,指尖缓缓收紧,与她形成相持的态势。

他压低声音沉沉道:“殿下还有何事?若无事,请您自重。”

姜启岁手上不松,不在意道:“太傅是孤的老师,孤能对您做什么?再者说,少詹事还在,孤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她当然是。

柳清介抬头朝着对面看去,隔着两道屏风,卫桢的身影已经很是模糊,却显然正平视过来瞧着这边。

姜启岁泛着凉意的指尖已经下移着触到他的指节,却又并不是抚弄调戏,好似只是无意间的触碰,却如同灼烫一般让他手上一颤,指节骤然一缩。

姜启岁久倾着身子,其实已有些累了,看着柳清介坐得笔直舒适,便恶意附在他耳边,轻嗅着他身上的雪松清香,气息袭绕着他的耳廓:“太傅总让孤自重,可孤自认为没有越界呢。”

“都怨太傅不拒少詹事留下,孤有事与您相商只能这样靠近。孤又没有刻意亲吻您,孤究竟何处不对,太傅说个明白?”她温热的唇与他的耳廓一触即分,留下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柳清介有一瞬间的失神,握笔的指节捏得发白,耳鬓厮磨间的呼吸将空气烤得炙热,暧昧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烛影摇晃,两人的影子落在桌案堆叠的文书上,头颈相交,徒生荒唐。

耳边传来一阵极轻快的脚步,姜启岁直起身子,迅速转头看向来人。

卫桢的手在袖中攥紧,方才他分明看见两人凑得极近,快步走过来却又什么也没瞧见。他又不是傻子,哪有师生之间是……他们两个这样?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共持的笔上,柳清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手上一松,克制着尚未褪去的情绪,淡声道:“殿下的紫毫笔是陛下亲赐,殿下写惯了名笔,再试臣这寻常羊毫,定是不习惯的。”

姜启岁微笑不言,任由柳清介解释,此刻也就顺着他道:“不过好奇试试罢了,谁知道太傅这么宝贝,抢也抢不来,便当孤鲁莽了吧。”

她又挑起眼角看向卫桢:“少詹事怎么突然过来了?想听听孤与太傅明日怎么参奏你姑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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