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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簇脸色阴沉,气的咬牙切齿半晌,才对江管事道:“那便劳烦江管事往祖母院跑一趟,拿祖母对牌来领粮仓对牌钥匙,顺便将那位大人意思一起报给祖母,请她……”
话说一半,江如簇忽觉不妥当。
索性带着江管事,亲自往寿安堂一趟。
才至门口,她便听到里面一阵和乐笑声,应是气氛正好。
江如簇让江管事在院中等候,自行进入中庭内,果然见满屋子精致富贵打扮的老妇人,正讨论城中哪家的糖果蜜饯味道好。
只意外于,魏家人不在。
得知江如簇来意,老太太一边使人去后堂拿对牌,一边指着厅中众人,这个叫世母,那个叫老太夫人,江如簇团团拜下来,只觉头脑发昏,完全分不清谁是谁,又听了众位长辈一肚子夸奖,才终于拿到对牌。
可这并非江如簇此来最重要之事。
她只得再次打断和乐气氛,眼神求助的望向老夫人。
好在老夫人不是愚人,立刻会意,向她那众位老姊妹道一声去去就来,领着江如簇进内室。
“那位大人报江管事,言大将军有要事相问于我,祖母,您说会不会是当日粮仓事有反复?”
“我不知晓该不该见他,想请祖母帮我拿个主意。”
江老夫人也是满面惊诧,复又在江如簇面上看了看。
因当日粮仓事有家中仆从详细报于老太太听,故而,老太太至今也未问过她一字一句。
江如簇不用想也知道,此时老太太必定满腹疑惑。
她不由又在心里将少年狠狠骂了一万遍。
将头垂得更低。
“那位大人多半是大将军属官,我家得罪不起,既他要见你,你怎能不露面?”
江老夫人叫了她身边一位老媪:“你陪珝珝去见那位大人。”
复又对江如簇道:“你我祖孙二人,还从未一起用过晚膳,今日你便在寿安堂陪我这老婆子,正好,我也可将近几日给你父挑选新妇事与你说一说。”
江如簇应喏。
之后在老媪陪同下,终于见到了意图硬闯进江府的青年将官。
江如簇也未想到,此人竟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当日派粮场上,给她传消息的武英大人。
武英看一眼江如簇,又望了望她身后站着的老媪,言道:“搅扰江娘子了,我家将军特传下话来,万石粮并非是小数目,需得江家主事之人与下官一同确认出仓,以明晰权责。”
江如簇默然半晌,最终,还是带着那老媪,与武英一起到了江家粮仓。
几百银衣软甲军士皆以在粮仓外等候,四周围了无数民众,都惊诧好奇观望。江如簇虽坐在车里,也不由感慨,这应是她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同时见到这么多古代人了吧,大场面呀。
忙碌了半晌,车外武英突然开口,对江老夫人派来的老媪道:“阿媪,可否为我等准备些水喝?”
那老媪不跌声应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车窗外忽传来武英声音:“想单独与江娘子说几句话真难。”
此言似是吐槽,但江如簇并未接茬。
武英无趣,继而又道:“江娘子,我家将军托我相问。他曾与岭南作战,雪后遇见过小规模地动,不知江娘子可知,是否有何妙计予他;或是有旁的什么话,也可说于下官带回去。”
江如簇皱眉,心中又将少年骂了一万遍。
她全然不知少年此举何意,为何要来找她问计,她既非他的谋士,也非是他的军士,不过是为救小白花画了幅图而已,怎么他还抓着不愿意撒手了?
江如簇继续不吭声,本以为武英还要在车外再啰嗦几句,却意外听到马蹄远去声音。
她心中虽不解,却也不由松了口气。
等了足有一个半时辰,车外终于有江家仆从近前来报:“女公子,所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