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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 3)

人,尸首安放在临安州城北大营。这些人大多是州内的仁通县下竹乡的村民。只是因为无人前去调查,目前还尚不得知疫病的源头。

而被那死了丈夫的妇人告御状的临安刺史、仁通县令等人,已被下令缉拿,关押至诏狱待审。

只是不妙的是,临安州仁通县县令许昌年,在被抓下诏狱的前一晚竟离奇失踪,后被人在井中发现,仵作给出的死因是溺毙。

“总管的意思是,现下诏狱里只有临安刺史一等人?”

“是,只有宋刺史和临安州府、县令府上一众同僚。”

初冬的天晚得早,天色愈来愈暗,引路的人都逐一都点上了灯盏。

走至临安府衙门前,只见其衙门大敞,里头灯火通明。穿堂而过的寒风激得人冷战津津,还隐隐绰绰裹挟着悲泣的声音。

一入厅堂,便见一女子抱着一孩童跪坐在地上。那女子将头埋入孩子的身躯之中,悲不自胜,哭得背脊弯曲,整个人似是将要晕厥。

卫时谙看得实在不忍,退到了后方去。

那女子的高声悲鸣渐渐转为低哑的啜泣。她操着一口吴语,口齿不清地咕哝着,叫卫时谙并不能听得明白,但隐隐约约也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字眼。

杨太守将这妇人的情况大致陈述了一番。她的家里现在就剩下她与她的小儿子,丈夫、大女儿与二儿子三人全都死于疫病,尸身至今还在城北大营里,不得瞑目。

怎会如此。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卫时谙忍不住皱眉,揪住了衣角。

谢今朝示意了一番身旁的近侍,便有人立马将妇人和孩子先行带了下去。

“求圣上、求圣上做主啊!”

……

不多时,临安州刺史等一众人被押在了堂上。

谢今朝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跪在宋刺史身旁的青年。

在启程之前,谢今朝堪堪览了呈上来的文书,里头提到的新科进士,如今临安州府上的主簿,应当就是这号人物。

不过他倒不是因为外貌而显眼,只是因为在所有人的典籍中,只有他的最特别。

刘楚尧,原名不详,南兖人士,据载少时被发卖到通州,被一户刘姓地主收养为义子,冠名刘楚尧,十七岁才得以进入书院读书。后通州大疫,刘氏夫妇不幸染疫身亡,全户只有刘楚尧一人幸存。

随后其变卖家产,遣散下人,只身一人沿淮水到禹州,后又北上,安定于江南道临安州。

南兖人……

十七岁才读过书,年纪轻轻便考中进士。

便说是天赋异禀罢,可进士二甲,本可以谋个更好的官职,最不济也是从七品的监察官。

为何偏偏要推拒了,跑去当个刺史身边不起眼的佐助呢。

正说罢,那青年便抬起头来,正巧对上了谢今朝的视线。

他神色坦荡,面色镇定且泰然自若,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只是,这水面过于风平浪静,往往会藏着别有洞天的危机。

谢今朝暗暗琢磨着他这非同寻常的履历,眼见着对方在自己的直视之下默不动声地垂下了眼帘,才煞有兴味地收回目光。

杨总管抬手示意谢今朝上坐,“殿下请。”

谢今朝只转而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对着杨文海说道:“总管对临安一事,应当比孤了解的多,便由总管坐堂吧,孤旁听便可。”

“是,殿下。”杨文海躬身行礼,而后转身一掸袖袍,喝道:“升堂!”

几人便齐齐被押解着跪在堂内,等候问审。

杨文海将惊堂木重重一拍,瞪目说道:“本官奉圣上之命,坐堂审理江南道一案,堂下犯人宋怀仁、刘楚尧及临安州府、仁通县令府等人听审!”

“本官已查阅诉状,以孟氏妇人为首的仁通县民上书告发,你为官不仁,拦下许县令上报的疫病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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