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
“父皇怎么了?”刘彻劲大,小太子难受。
刘彻松开一点:“父皇高兴。”
“啊?”小太子又无法理解了,辛苦还高兴,父皇还好吗?刘据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病啊。
刘彻哭笑不得:“父皇没生病。”其实病了一场,用药及时,睡一觉就好了大半,“据儿终于知道父皇很辛苦。”
小太子内疚的眉毛眼睛皱到一块:“孩儿不孝。”
“你才几岁。”刘彻好笑,但他更好奇小人儿怎么变化这么大,“舅父告诉你的吗?”
刘据没听懂:“什么呀?”
“父皇很辛苦,是不是听舅父说的?”
小刘据摇头。
如今的他可不懂“父皇”是父也是君,他是子也是臣。少年八岁了,不是今日事明日忘的三岁娃娃,小刘据就把那日听到的、最关心的事说一遍。有些地方听起来颠三倒四,不过意思刘彻懂了。
刘彻听到太子不当太子那段也没生气,反而很高兴卫长君同儿子说这么多,刘据还能因此想到他有几年不容易。
刘彻老怀欣慰,额头抵着儿子的额头:“以后不许再说不当太子。早日长大为父皇分忧。”
小太子再次搂住他的脖子:“我要学好多好多,帮父皇。”
“不热吗?”卫长君看着在太阳下黏糊起来没完的父子俩,替他们汗流浃背。
刘彻才到韩家和窦家中间胡同口,离卫家远,听不清卫长君说什么。以刘彻对他的了解,见他斜着眼就觉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刘彻抱着儿子大步过去:“大公子有何指教?”
“您是陛下,我敢吗?”卫长君看向小外甥,“你儿子要中暑了。”
刘彻低头一看,儿子小脸通红。黄门章兴忙不迭去院里打井凉水给他洗脸。刘彻接过水盆,亲力亲为。
躺在席上的冠军侯枕着双手:“不说别的,陛下是个好父亲。”
“提别的朕就不是了?”刘彻没好气地问。
提别的可有的说了。霍去病鲤鱼打挺坐起来,准备长篇大论。刘彻这会儿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冠军侯:“朕此时不想听。”
霍去病嗤一声,再次躺下。
刘彻给黄门使个眼色。章兴把霍光手中的盒子递给卫长君。卫长君接过去,轻飘飘的:“水晶?珍珠?”
“俗!”刘彻嫌弃。
卫长君摇头:“你是皇帝,天下赋税由你调度,你是看不上一块水晶,一颗珍珠。”打开盒子看到两张纸,好像写有生辰年月。他第一反应是看阿奴和赵破奴。太阳在东,二人一定在西院西边瓜田旁边睡觉。
公孙敬声勾头看:“什么呀?”说着话就想拿。卫长君朝他手背上一巴掌:“上面写着公主的生辰八字,是你该好奇的吗?”
公孙敬声不敢叫疼,缩到表兄身边。霍去病准备起身,闻言他坐实,小声问:“提醒霍光的时候那么会说,轮到自己忘了?”
公孙敬声摸着很疼的手背,在嗓子眼里嘀咕:“一时好奇忘了。”
刘彻:“选个日子。”
卫长君:“来年春四月和九月。不冷不热,我也得闲。太后赏我的那些物品,一人给她们一箱?”
刘彻至今只有三个女儿,以后指不定有没有。如今吝啬,再想给女儿准备妆奁也没机会,以至于这一年来两位公主的嫁妆单子一加再加。
财大气粗的刘彻也看不上王太后那点私产:“自己留着吧。”
“死后带走?”卫长君摇头,“说到死,我也三十八了。”
刘彻皱眉:“能不说这些晦气的吗?”
窦婴眼中多了一些神采,他懒得听二人吵架,不等于不喜欢。
霍去病坐好,公孙敬声满脸兴趣盎然,在二人身前的卫长君没看见,有一说一:“人终有一死。”
“朕用得着你提醒?”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