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信,堂堂国舅爷连几只鸭子鹅都不舍得。”
“公孙敬声!”主父偃先是一愣,捡起玉佩,公孙敬声的话传过来,他意识到他误会了,慌得大喊,“大公子,我——”
公孙敬声打断他:“闭嘴吧你。”
韩嫣一直在远处盯着,担心公孙敬声被主父偃气哭。看到这边嚷嚷起来,大步过来:“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事。”主父偃赶忙说,“我跟敬声闹着玩呢。”
韩嫣看向他治下的平民:“是这样吗?”
“不是!”快言快语的小民三言两语说完事情经过,主父偃掉头就走,小民忙说:“别叫他跑了。”
主父偃瞬间门被一众人团团围住。
韩嫣笑着抬抬手,众人让出一条路。韩嫣直直地朝主父偃走去,“知道长君不待见你,难为你能想出这种办法。”
“韩太守说什么呢?”主父偃装傻,“我怎么听不懂?”
众人也糊涂了,不约而同地转向韩嫣。
韩嫣挑眉:“你骗得了敬声骗不了我和卫兄。”朝地里睨了一眼,“卫兄来了。自己跟他解释。”
卫长君听到主父偃不介意用两块玉佩换一顿饭,他就猜到主父偃隔三差五过来意不在物品而在他,“主父偃,我是有三头六臂,还是绝世美人,叫你惦记的为了见我一面连脸都不要了?”
众人隐隐明白过来,公孙敬声难以置信:“大舅此话何意?你为了见我大舅一面不惜痛哭流涕卖惨?”
主父偃老脸通红,讷讷道:“不尽然。大公子的犁和耙着实比我从关内带来的好使。还有铁锅,关内也买不到。”
卫长君点头:“不必解释,我可以理解。长安对我好奇的人不止你一个。人就是这样,越不理你们,你们越好奇。我要是上赶着同你交好,你反而认为我别有所图。”
“不是,大公子,我——”
卫长君微微摇头,主父偃改恭维:“您看您到朔方不过两年,如今几千亩良田郁郁葱葱,牛羊遍地,鸡鸭成群——”主父偃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说不下去了。
这些话可以糊弄别人,糊弄不了卫长君。
真想跟卫长君学学建城治下,他大可直接问。不提陛下,只说卫长君的人品,也会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时看热闹的人们终于可以确定,主父偃有病,竟然能想出这种招儿。
主父偃越发尴尬,无地自容。卫长君大发慈悲放他回去。主父偃乖乖地想说出告辞的话,看到手中玉佩,“大公子,这个——”
卫长君抬手。主父偃住嘴。卫长君开口道:“你是五原太守,好好在五原盯着。”
主父偃脸色微变,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你跟敬声说的那些金银玉器自己留着吧。要是嫌碍眼,大可派人入关定做一些五原需要的物品。千户人家一家一张锅一张榻也不是小数。”
主父偃想说,朝廷给了安家费。忽然之间门,主父偃想到上次过来跟几个贫民聊天,贫民提到卫长君回了长安,卫家那些农具牛羊都会均分给他们。
那时主父偃没少在心里感慨,大公子始终是大公子,这些年一点没变。
大公子如此“慈悲”一面放到他身上,主父偃的脸色愈发复杂。
卫长君噙着微笑继续:“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主父偃张了张口。卫长君眉头一挑,仿佛在问,你还想说什么。主父偃用眼泪证明了卫长君吃软不吃硬。他还敢犟,以后想见他一面都难。
虽然主父偃觉着可惜,可他也不是头一天认识卫长君。卫长君的原则那么容易打破,他也不至于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大公子此言甚是。正好五原还有点事,我也该回了。”主父偃说完接过随从递来的缰绳,走出路口就上马走人。
众人互相看了看,心里又生出些许不确定:“他就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