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最关键、最让宋秋害怕的部分并没有暴露,但是,仅仅是兰路的部分也够让宋秋吃一壶了。
其实对于兰路的身份,宋秋的心里也有一个猜测。
毕竟除了兰路之外,没有人可以在他的房间里自由行动。
那信件是谁放的也由此得知,什么人能拿到间谍的信件呢,更何况这个信件的等级并不低。
兰路是什么身份也可想而知。
倘若他承受不住严苛的刑讯,把我牵扯了进来,再将宋父的身份一说,已经被戚远认定为兰路同伙的我来说,还有什么辩白的机会啊,肯定直接完蛋了呀。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两三天。
但是戚远没有任何的变化——除了行动越来越放肆之外。
渐渐的,宋秋的心也放进肚子里,大约这件事就过去了——
不过就是没有过去,他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整日惶惶不可终日,一点生活质量都没有,不如给个痛快,一刀砍上来呢?
这么想着,宋秋丢弃已久的小脾气也逐渐涌了上来。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甚至还可以说有点坏,又娇气又敏感,吃不得一点的苦头,谁欺负他,总是要给点小脾气看看的。
能忍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不然到现在也几乎在爆发的边缘了。
他好过分,把我弄得好痛,看我的嘴唇,只是这么想了一想眼泪就要涌上来。
享受了好几天的帝王待遇的戚远现在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一回家就往宋秋的房间里跑,除非有什么必要的事情,谁也不能把他从房间里拉开。
连一些公文,都要在宋秋的房间里处理。
搞得原本香香甜甜的房间,现在满屋子都是纸墨的臭味(仅宋秋个人认为)。
再加上,兰路被带走了,新上来的也并不是宋家之前的旧人,连熟悉的人影都不见了,里里外外全由戚远安排,换成了一群他也不认识的人,只是听到名姓,隐约能感觉到这些大约都是在戚父在的时候就跟着的家仆。
可能戚远的心是好的,但是仆大欺主这句话放在哪里都适用的。
其实那些仆役并没有做什么欺负小主子的事情,只是不像兰路一样,对他百依百顺,永远把他的需求放在第一位罢了。
到底是戚家的仆役,最大的主子都是戚远,纵然宋秋说了千遍百遍,在他的屋子里到底是摆上了戚远爱用的宣纸和青烟墨,方便他在这里办公。
怒火积攒到了顶点,宋秋是不会朝着其他的毫无自主之力的奴才们发的,只会朝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戚远喷涌而去。
在戚远有一天夜晚归来,把他从睡梦中吵醒,还习以为常的亲亲抱抱,一顿黏糊之后,宋秋终于受不了了。
不过,他还不敢怎样的歇斯底里,戚远给他留下的阴影任然历历在目,只能小小的一步一步的,试探着他的底线。
“不、不要。” 宋秋小小声的叫到,从睡梦中惊醒的他,发丝凌乱,脸上有带着睡梦正酣的薄红,眼睛里水光迷蒙。
“是我,”戚远的铁臂箍在他的肩膀上,冷冷的带着些许急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另一只手则从他的胸前绕过去,虚虚的环住他的腰。
脸颊暧昧的相接,不断的拱动,带来的是肌肤摩擦而升温。
不是一次两次了,仿若他身上有什么魔力一般,戚远总爱这么抱着他,脸颊鼻梁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不时发出满足的喂叹,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吃的(宋秋愤怒脸)。
“不要!” 宋秋提高了一点点音量,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
虽然几乎从来不锻炼的宋秋,在满身腱子肉的戚远的手下,显得那么的微弱娇小,挣扎的力道像一只羽毛轻轻拂过湖面,只留下一丝丝涟漪以来此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都是把自己累得够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