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崇上前一步,“这位大人,在下是天正初年的秀才,不知大人对于我们这些仰慕汴梁繁华特来移籍的百姓怎么安排?”
那个小吏打量了一下许文崇,当看到许文崇手里的凭证后,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
“许秀才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是真的天才人物。”小吏笑道,“鄙人姓安,许秀才称鄙人安老弟就可以。”
许文崇也笑着道,“安大人年纪比在下年长,怎敢称老弟,不过,在下斗胆称一句安大哥。”
安信诚唯一露出来的眼睛一亮,忙道,“那有什么,这还是老哥占便宜了呢。”
后面听着的周子墨和周二虎都觉得这个安小吏也是脸皮厚,真的能打蛇随棍上。
但也不算过分,毕竟许文崇是外地来的,也是叛王封地里考上的秀才,比起舒州本地的秀才来说,含金量就低了点。
夏朝重文轻武,文人地位是历朝的最高的,而考官的科举要求也多,虽然大体上和周子墨前世的古代明清时的科举差不离,但只要考了秀才,就不必见官下跪,只需拱手为礼。
而进士更是见皇族宗室也不必下跪,进士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长和天子太子,天子亲封的大学士就连天子除开上朝之类的公众场合,私下请见也不必下跪请安,太子还要对大学士执弟子礼。
虽然大学士通常只有两到三位,且没有具体的实权,但大学士多为当代大儒,相当于帝王的幕僚,是真正的天子近臣。
夏朝的文人地位如此,许文崇被一个小吏喊老弟,可谓被占便宜了。
安信诚知道自己占便宜了,也不多说废话了,他爽快的告诉他们汴梁的情况:“我们汴梁因为瘟疫死了很多百姓,所以急需填充人口。
只要你们在隔离所里,等瘟疫结束,便可安排你们到治下的村镇里去,房子良田都可以分配给你们,还有些种子下发,就连缺少的农具也可以只要几个大钱就给你们用。
你们也不要怕这瘟疫,现下里瘟疫还控制得住,我们也发现只要包裹严实,或者离的远些,就不会感染瘟疫。
如果感染了,还是近早说的为好,早点说大夫还能给你治,也不要你们诊疗费,只要五年内能还清药费就可。”
安信诚说完,还补充了一点:“这都是我们知府大人怜民若子,才有的这般好的待遇。任你们去哪个地方,房屋还好说,会叫那些村民帮忙建造。但田地可大多都是荒地了,就连减免的赋税,都不如我们汴梁多。”
许文崇见他说的话这么清晰,也知道这是他说了多遍的,料想这些应该是引着他们的小吏该说的,但他还有一事想问。
故而再一拱手,温声道,“请问安大哥,这如果我们村里人想要分到一块呢。”
安信诚这回是真的有点为难,“大人们是下了死命令的,不允许超过二十人的村落聚集分配,这……”
“不瞒大哥,我们是两个村落中途遇上了,我们籍贯来看,甚至不是一个县的,只是我们其中一个村落超出了一人而已。”
许文崇连忙道,周里正也见机上前一步,赔笑道,“正如许郎君所说,我们这两个村落也不过四十一人,其中还有一个周岁不到的小娃娃的。”
周子墨愣了一下,还是抱着小子轩上前一步。
“这娃娃是你们那个超过二十人的村落的?”安信诚道,“如果只是多了一个小娃娃,只要给点钱给分配的小吏,这事还是好办的。”
周里正脸色一绷,周子墨抱紧了怀里乐呵呵的小子轩。
安信诚看他们这脸色,也就猜到了,只是看两眼周子墨明艳英气的脸庞,再看看自从这个哥儿出现后就时不时关注他们的许秀才,懂了。
“原来是许秀才的家眷,许秀才有此夫郎,年纪轻轻就有了个幼儿,这么长的路也走过来了……”安信诚恭维道。
周子墨刚开始是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