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重,我看他的身份有点可疑。让他在车里,是不是太危险了?”
杨仪道:“他伤的重,不会再怎样,等他稍微醒了,问明白情形,前方找个有人的地方,把他放下就行了。这会儿他昏迷不醒,扔在此处,必死无疑。”
于是重又上路。
车内,杨仪把决明拉到自己身旁,垂眸看着昏迷中的男子,见他生得并不难看,甚至可以称得上英俊,怪不得姜斯说他不像是村民。
决明挨在杨仪身旁,盯了会儿那男子,有些害怕一般靠在杨仪身上。
又行了不过半个时辰,前方一个探路侍卫疾驰而回,边打马边摆手:“快调头!”
姜斯见势不妙,立刻要调转马头。
可惜这官道并不算宽阔,且要小心,正在忙碌之时,耳畔听到些马蹄声响,随风而来的,竟还有凄惨的哭号。
杨仪在车中听得明白,掀开帘子看时,大惊。
原来前方路上,有两个身影仓皇逃出,背后追着有一匹快马,马的后面居然还拖着一个人,像是一个麻布袋似的被蛮横拖曳而行。
马背上的人哈哈大笑,张弓对准前头,嗖地一声响,射中其中一人的腿上,那人惨叫着栽倒。
杨仪正看到这般情形:“姜统领!”
姜斯道:“大人,这只怕是土匪,我们还是……”
“救人。”杨仪不由分说。
姜斯一咬牙,唤了两个侍卫,纵马冲了出去。
那马上的土匪武功其实等闲,大概又没料到有人敢对自己动手,两人才一照面,略对几招,就给姜斯斩于马下。
一个侍卫去查看马背后被拖着的人,那人动也不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探其脉,早已经死了。
而前方被追逐两人,死里逃生,力尽地坐在地上。
其中被射伤了腿的那人抱着腿,哭号不住。
姜斯喝问:“那是什么人?为何追你们?”
那没伤着的一个,惊魂未定,含泪道:“我们都是萧县的百姓,因为没了生计,又听说威远那边散回元汤,便结伴想去威远讨活路,不料遇到那伙贼匪。”他看看身边受伤的同伴,哭着跪地:“大爷,救救我们吧,我们是百十号人呐,还有十几个孩子……都给他们围住了!”
姜斯心惊:“贼匪有多少人?”
那人道:“他们有十多个,都拿着刀枪……”
姜斯听闻人不多,稍微松了口气。他虽然不想节外生枝,但兵贼天生不两立,何况杨仪也一定是这个意思。
于是赶忙回头告诉杨仪,果真杨仪催促道:“不用多说,速去救人。”
姜斯便叫徐明原地留守,自己只带了二十人前往。
方才他跟着贼交手,知道对方是个草包,侍卫们都是精锐,如果山匪都是那种货色,倒是不足为惧。
他想速战速决,便风驰电掣赶往。
不多时,果真瞧见一大帮子人被围在中间门,有几个匪贼在边儿上耀武扬威,来回肆虐。
姜斯一眼看去,见有土匪正拖着一个妇人欲行不轨,旁边有人想要反抗,却给他一刀劈落,又有孩童的哭号声此起彼伏。
姜斯本是极冷静的,眼见如此惨状,如何还能按捺,便立刻安排行事。
那十几个土匪吃定了这些百姓——都是妇孺老弱,青壮年极少,便不可一世,哪里想到会被人伏击。
那些侍卫身手敏捷,不过一刻钟,已经杀了七八个贼匪,其他的反应过来,便打在了一处。
姜斯见大局在握,稍微松心,便指挥那些百姓道:“此处不宜久留,快走!”
那些男女老幼才反应过来,赶紧扶老携幼地向前。
姜斯瞧见一个土匪骑马欲逃,他急忙赶上,一刀劈落,那人惨叫了声,却竟没死,抱着马脖子飞奔而去。
姜斯皱皱眉,穷寇莫追,便拨转马头。
此刻剩下那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