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魁梧士兵上前,蛮横粗暴的将季心露拽起来,她被拖着往外走,却哈哈大笑出声。
“你会遭报应的!”她睚眦欲裂,视线死死锁在他身上,疯狂的大叫,“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诅咒你良心不安万劫不复,诅咒你永远得不到想要的!哈哈哈!你杀了我,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疯子!把她的嘴堵上!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她拉出去!”
季心露离开之后,余宣帝越想越气,暴怒之下奋力扫掉桌上物品,偌大的宫殿,只剩哗啦啦的声响。
他坐在龙椅上,呼哧呼哧的喘气。
疯女人的话像是魔咒,久久盘旋在脑海之中。
余宣帝握着龙椅的手,狠狠收紧。
遭报应遭报应,他是真龙天子,能遭什么报应?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皇权,算计几个人怎么了,他就是把他们全杀了也不为过!
挡在皇权路上的人,本来就该死!
季心露那个愚蠢的女人,她懂什么权谋之术,明明什么都不清楚,还在这里指责他,可笑之极。
换成任何人坐上他这个位置,都不一定有他做的好,说不定他们比他
更残暴更无耻呢!
难道容奕止云守道和赵国丈他们都是好东西吗?
他们要真是好东西,就该乖乖站好挨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占据着琅州,虎视眈眈的准备反他。
天下乌鸦一般黑,大家是什么货色,彼此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谁也没必要装纯。
他本想先发制人,用舆论导向百姓,将所有人的矛头,全部对准容修,谁想他们不甘示弱,竟然知道将计就计,再倒打一耙。
抖出来容奕止的死,能有什么用?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他早就销毁了,不然容修也不可能浑浑噩噩十多年,才能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
知道反击是好事,这样斗起来才有趣味,可惜那些流言蜚语,对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没有证据的事情,传一段时间,就会偃旗息鼓。
他只需要等就是了。
余宣帝自以为精明,他不清楚的是,抖出来容奕止的事情时,容修根本就没想将他置于死地。
他清楚只有流言没有证据,很难掀起风浪,他要的就是搅浑这片水,搅的越浑越好,那样就没有人注意到他,而他会有更多的时间前往琅州。
队伍从楞州出发后,白天黑夜马不停蹄的赶路,起初众人还都能接受,五六天之后,一行人都疲惫不堪。
小木鱼年纪小,身体素质不太好,在途中病倒,发起高烧来。
云意急的眼睛发红,生怕他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给北冥国更不好交代,她焦灼之际,意外的发下还能,席止竟然在随行队伍中。
他拨开人群,从容的上前诊脉,检查过后说没什么大碍,她才松了口气,只是转而又十分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琅州是是非之地,而且显而易见面临着无数场战争,并不是个好去处。
他待在楞州,有曾傲罩着,又有医术傍身,再怎么混都能把日子过的舒坦。
云意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楞州百姓安泰,你也说了琅州即将面临战争,到时候伤员会更多,我去那里,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他说的正经。
云意惊愕的瞪圆了眼睛,丝毫不掩饰她的意外之情。
实不相瞒,她瞅着席止的模样,一直都没把他划归到好人行列里,哪知道人家不羁风流的外表下,竟然有颗灼热正直的红心。
她严肃的绷起小脸,郑重其事的朝
他竖起了大拇指,“席大夫的精神值得学习!”
憨傻。
他心情不错的想,这样恶心虚伪的理由,大概也只能骗骗她这种没脑子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