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配置方法已经流传开来了。我今天早上祷告的时候,还偷听到艾格伦蒂娜夫人和主教说,要在修道院附近建一些栅栏,最近来拔芦苇的人越来越多了,有可能会影响到修女们的日常生活。”
正在地上用草杆写写画画,计算通货膨胀率的奥丽加满头雾水:“芦苇这种植物不是在水边到处都是吗,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
另一位玛丽很明显就能跟那些人共鸣,闻言立刻为奥丽加解释道:“因为只有这里的芦苇,才是被神的使者采摘和使用过的!”
奥丽加:……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正在她们说笑间,耳尖的玛丽·弗莱明听到了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便赶紧示意奥丽加,前来检查她们工作成果的修女来了。奥丽加立刻从水盆里捞起一块湿漉漉的棉布,往地上泼了两把水冲掉字迹,随便逮着个什么东西就胡乱擦拭了起来。
玛丽·弗莱明果然没有听错,还没等奥丽加擦上几下,前来负责检查圣器的修女就推门而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地上的奥丽加,立时大惊失色,急急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恭敬道:
“您不必亲自做这些工作,只要负责监督她们不要偷懒就可以了。”
然而等修女的目光从奥丽加身上移开,落到她正在擦拭着的东西的时候,那种信徒在面对神迹时才会有的极为虔诚敬重的神情,就飞快地被满脸疑惑取代了:
“这是什么?”
刚刚忙着毁尸灭迹,没在乎自己到底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擦的奥丽加被这么一提醒,这才发现这玩意儿形状好像有点奇怪。
有别于常见的餐盘、金杯、烛台和香薰炉等常见的仪式用具,此刻被她拿在手中的,是一把已经被锈蚀得几乎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古老的匕首。
这把匕首的鞘本来是皮质的,还是专门为保护刀具定制的那种昂贵皮鞘,由此可见这把匕首肯定价值不菲,没准还曾经归属于某位大人物。
奥丽加能看出这点,它的上一任主人自然也能。于是为了保护这把匕首,它的上一个主人直接想了个既馊又妙的好主意:
给这把匕首连刀带鞘地打了个匣子,把它从头到脚保护了起来。
说这个主意馊,那是真的馊。再好的刀剑如果不用,那么定然会逐渐在时光的侵蚀下失却它的锋利,连带它的主人曾和它一同建立的功绩、打出的威名,都会慢慢黯淡下去。世界上最令人惋惜的事情便是英雄没落,宝剑蒙尘。
但说这个主意妙,也是真的妙。哪怕这个新壳子已经锈得连奥丽加这样的五岁小女孩都能徒手掰动了,从壳子上镶嵌着的螺钿和珐琅来看,这也是个足以匹配绝大多数名刀的、造价昂贵的好匣子。如果日后再也没有人想要使用这把匕首的话,把它放在这个匣子里,也不失为一件极美的装饰品。
——大前提是,这玩意儿别落进海里。
眼下这把匕首外面的匣子已经全都锈死了,奇形怪状的贝壳爬满了它周身,不管封存在里面的刀刃曾经如何雪亮锋利,眼下也无法从匣中拔/出,只能饮恨封存。即便已经从海里被打捞了出来,来自大海的痕迹也永远留在了上面,被奥丽加用湿布巾一擦,更是让人恍惚间似乎能嗅到潮湿的海风气息。
奥丽加上辈子不管死得多惨,好歹也是全欧洲年轻一代里,身份最尊贵的女大公。哪怕她的日常生活被父母拘束得那叫一个清苦简朴,可该认识的好东西还是认识的,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
这份对珍贵宝物的鉴别能力自然也随着奥丽加的重生延续到了现在。在修女和两位玛丽看来,这只不过是一把锈迹斑斑、一文不值的破匕首,半点被重视的价值也无,于是她们便催促着奥丽加赶紧放下这把匕首前往大厅。
拜奥丽加所赐,这些天来因奇梅霍姆修道院出家和借住的人呈几何倍数增长,修女们不得不十多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才能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