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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 3)

谱的样子啊……

感慨完,她转身要回自家院落,然而没走几步,却突然响起谢延珩的声音。

“薛潼霓所炼之器无一不价值千金,赫连少主倒是出手颇大方。”

宁春月一愣,转头看向声音来处,果然看到熟悉人影隐匿在廊檐阴影之下。

宁春月道:“你这话听着有几分阴阳怪气,莫不是在仇富?”

谢延珩:“……”

宁春月继续戏谑:“我知剑宗以清贫修身,不过此囊谢道君若喜欢,我也可借花献佛。”

谢延珩凉凉道:“赫连少主一番美意,宗主还是自己留着用吧。”他自阴影中走出,继续说道,“不过这炼制灵囊的炼器师薛潼霓,听说从前是柳叶宗之人,想来宁宗主应当是认识?”

宁春月一顿,道:“自然是认识的。”

“薛潼霓宣德元年叛出柳叶宗,按理该被柳叶宗追杀,最后却平安入了北境飞霜阁,也是十分传奇。”

宁春月道:“我宗的旧事,谢道君怎的如此感兴趣?”

“倒也不是感兴趣。”谢延珩笑了一下,突然低头凑近宁春月,“可薛潼霓明明是奉平二年叛逃,怎的刚才宁宗主也不纠正我?”

宁春月面上笑意渐渐消失。

谢延珩继续说道:“还是……宁宗主对自家宗门的旧事,已是记不太清晰了?”

宁春月神色极冷,一语不发地盯着与自己靠得极近的谢延珩。

谢延珩轻笑一声,道:“许锦容说得没错,你的记忆果然很混乱。”

宁春月僵住。

谢延珩直起身,专注地看着她:“你还想继续掩盖这件事么?”

似是终于下了某个决定,宁春月转过身,背对着谢延珩轻道:“谢道君若今夜无事,不若与我一道儿喝一壶?”

……

亥时,宁春月将谢延珩带回自己所居院落。

她拿出壶春梨酿,请谢延珩在院中喝酒。看着是要来一次真诚的秉烛夜聊。

两人相对无言地各自喝酒,等半壶酒下肚,宁春月终于坦白了实话。

“我的记忆确实有缺陷。从前经历之事,经历时越觉得深刻,回忆的片段就越是画面模糊。而即使是那些未曾模糊的记忆,我也无法精确解读其含义。”宁春月总结道,“于我而言,所有的记忆不过是杂乱堆在脑海中、不成体系、难以理解的陌生画面。”

谢延珩皱眉:“为何会如此?”

“其中缘由乃是我宗机密,不便与谢道君详说。”宁春月晃了晃手中酒杯,叹道,“我想告诉谢道君的是,我是个抛弃了过去的人,无论道君在追寻何人何事,还请不必在我身上执着。”

谢延珩沉默一会儿,冷笑道:“我是否执着,也不是你一句话劝得了的。”

宁春月见他不愿听下她的好言相劝,笑了一下,换了副冷静的语调:“其实道君应当明白的,即使我之记忆确有缺陷,也不能说明什么。”

“你想说什么?”

宁春月静了静,剖开了最重要的一点:“我虽无法证明我不是谢宁宁,可道君亦无法证明我是谢宁宁,不是吗?”

谢延珩不语。

宁春月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她遥遥看着天上的月亮,声音飘渺得听不出悲喜:“其实我的问题不仅仅是记忆,更是情感。我无法感受到常人所能感受到的那些情感。”

她转头看向谢延珩,仿佛不染红尘:“爱也好,恨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没有温度的词罢了。”

“所以即使我确然是她,我也不是从前的她了。”

宁春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放下吧。

残忍而理智的一句规劝:谢延珩,放下吧。

可谢延珩却不愿对这番规劝有任何回应。执念与否,痛苦与否,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两人之间,久久无声。

今夜极静,此刻更是连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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