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人员有两个。
其中一个看到杜流光,总觉得有些眼熟,没有出声。
另一个温和地笑了笑,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杜流光开门见山:“警察叔叔,能不能把去年谭阿曼的案件调出来?我想看看。”
那人脸色一变,瞬间就阴沉下去。
板着脸呵斥:“你以为任何人都能随意调案子出来看?更何况这个案子早就结案了,你还想做什么?”
杜流光盯着他看了两秒。
嘴角却挂上几分笑来:“警察叔叔,我是法学生,听别人说起过这个案件,有点好奇,想要了解了解,要不您通融一下?”
那人脸色更差了,直接站起身来挥手,一副要把人赶出去的模样。
“走走走,没什么事情不要瞎来警局晃悠。”
杜流光头一次被赶出警局,还有点儿新奇。
站在门口停了许久,忽然笑开了。
“做贼心虚。”
他小声嘀咕一句。
接触不到案件很正常,只是那人的态度恶劣了些,就像是在掩饰什么。
但月假只有两天。
杜流光没有多余的时间耗。
他犹豫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问了句:“你在哪?”
得到答案后他就挂了电话。
而后转身看向甘冕,耸了耸肩,说:“先回家一趟。”
甘冕没有异议。
依旧是那个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盏热茶,还轻飘飘地散着热气。
只是报纸被一个人拿在手中。
那人五官英俊硬朗,蓝色衬衫下包裹着雄壮伟岸的身躯,衬衫的衣袖被挽起,露出精壮有力肌肉线条。
那张脸庞和杜流光的有五分相像,黑发中藏了几分白丝,皮肤有些粗糙,眉根处有一道小小的陷进去的伤疤。
杜流光打开门,一眼就落到那人身上,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了声:“爸。”
“嗯。”那人头也不抬,依旧在看报纸。
杜流光的父亲杜城,年少成名,在进了警局后,参与了大大小小的案件,都做出了巨大贡献。
前几年一直待在帝京特调处,如今回到a市,直接任职警局局长。
杜流光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进来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接了当地开口:“打电话找你有事。”
杜城放下手中的报纸。
报纸工工整整地摆在那盏茶的旁边,甚至位置都和昨天回家时看到的所差无几。
杜城看着杜流光,嗓音浑然雄厚,中气十足:“说。”
杜流光说:“我最近在了解谭阿曼的那件事。”
杜城的眉头皱起,眼神依旧锐利。
他盯着杜流光:“因为上次进了废弃楼?你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沂州高中的现任校长李正明是他的表哥。
李正明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乎,杜流光和那五人一起进废弃楼的监控录像,他也看了好几遍。
杜流光笑了一下:“一个妙龄少女惨死在学校,张家拿钱抹去一条生命,多少有点不道德吧?”
杜城看了他半晌。
素来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忽地勾唇笑了笑,只是说道:“我一直在调查这个案件,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疑点了,谁都知道凶手是谁,只是一直没有直接证据能够指控而已。”
“那我说……”杜流光扬唇,带有少年的意气风发,“我有呢?”
张家拿钱贿赂警方,压下这个案件是不争的事实。
在警方到犯罪现场之前,早就有人提前把罪证全部处理掉了。
警方找不到罪证,而这样的事情公开会造成学生恐慌。
在校方明里暗里的施压下,警方表面上也没再调查,只是说……意外死亡。
大多数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