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难免都有些迷糊。
况且亲都亲了,又不会少块肉,感觉是相互的,他应该也有乐趣,扭扭捏捏多矫情啊。
燕云苓走到窗边与他相望,眼梢含笑:“委屈了?我不许你越界,却主动招惹你,事已至此,我不打算为自己辩解。阿琅,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你。”
戚青琅深深地凝望她,想从字里行间找出她的言不由衷。
可惜什么都没有,她说的是实话。
她从没动过感情,不过是逗他玩,到底有什么好期待的?真是可笑。
他无视心底那一丝不快,故作乖巧低下头:“有幸伺候大小姐,已是阿琅最大的造化,别无所求。”
这话说的有点假,她也没心思深究。
“无碍,你可以慢慢想,想清楚了告诉我。”燕云苓旁若无人走出去,伙夫厨娘们争相讨好,她举止优雅笑容端庄,又是那个无懈可击的大小姐。
戚青琅不远不近跟上去,眼底幽深如墨,这女人,还是喝醉了比较可爱。
自从燕云苓决定当家,她就不允许自己犯糊涂。
今晚是中秋夜,她把私事先搁旁边,燕家亲戚都在府上,谁要是也像她喝多了,万一闹动静总得有人收场。
众人津津有味地听唱曲,台上好戏已至尾声,燕云苓叮嘱家仆准备送客,务必要做到井然有序。
戚青琅走过来坐她身边,神色如常看向戏台。
她交代完看他一眼,递给他一杯清心降火的莲心茶,戚青琅顺从接过,笑了笑,没说话。
燕云苓视线所及之处太平无事,但在清冷的角落里,有人如火灼身痛苦难言。
燕望月不是没喝过酒,她万万没想到,加过料的酒劲这么猛。可恨戚青琅太狡猾,她不小心着了道,刚跑出几步就浑身冒汗。
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心里那股火烧火燎的劲儿,就快把她折磨疯了。
她在自家宅院迷了路,东奔西撞没找到她哥,更不敢告诉爹娘,埋怨小翠不知死哪儿去了。
她耽误了太多时间,昏头之前还在想,无论如何都要毁了那贱人,她凭什么样样都被比下去……
月影阑珊,池塘边的高大身影看上去有点眼熟。
“姐夫,是姐夫吗?”燕望月东倒西歪直奔那人,拉他衣袖连声叫姐夫。
男子肩宽体阔,背着月光看不清面容,身上的马粪臭熏死人。她走近了觉得不像,扭头就跑,却被那人拽住手腕。
“呦,好俊的小姨子,我做你姐夫好吗?”那人朝她嘿嘿笑,满嘴大蒜韭菜花味儿。
燕望月本就难受,但她宁愿跳池塘,也不肯被陌生人轻薄。
她羞愤至极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那人气急败坏,胡乱抱着她不松手,臭烘烘的嘴朝她咬过来。
“混账,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放开我,来人啊……”燕望月尖叫反抗,把那人的脸抓得稀烂。
那人恼怒撕开她衣领,掐着她的脖子往地上摁:“老子管你是谁,先玩了再说。”
燕望月时而怒骂,时而呜咽,颤抖的双手使不出半点力气。
那人以为自己本事大,更来劲了,燕望月绝望到哭喊救命,回应她的却只有寂冷夜色。
燕云苓派来的仆人正在收拾马厩,他们闻声赶去池塘,混乱间认出是二小姐,扬起铁铲把那人打翻过去。
燕望月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声音听起来很腻人,脖颈上还有处处伤痕。仆人们无法想象她遭遇的丑事,死死揪住罪魁祸首,赶紧请大小姐来做主。
燕云苓赶来时,燕望月双手掩面哭得背过气去,死活不许旁人碰她。
戚青琅见状深觉意外,燕望月分明有时间散药,为何会搞成这样?他瞥见那氓汉被打个半死还满嘴秽语,皱眉怒斥:“住口!查清他的来历!”
仆人们得令,将那人摁池塘里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