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字,篡改不得,也抵赖不得,坐实了言一旭工作出现疏漏在前,栽赃陷害下属在后。
言一旭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几乎站立不稳,求助地看向林历,林历无可奈何。要是只有他在,或许能粉饰过去,但偏偏闹到贺竞诚面前。
这位眼里同样容不得沙子。
言一旭这种小角色贺竞诚还不屑亲自处理,对林历撂下一句“我等你的处理结果”,转身就走。
销售部门口的白色立柱上靠着一个年轻男人,一脸看好戏的满足。见贺竞诚走来,他赶紧迎上,亲热叫道:“哥。”
贺竞诚脚步不停,贺哲琏抢在前头按下电梯。
电梯来了,贺竞诚先进,贺哲琏跟在后面,在电梯门关闭前还朝销售部看了眼,而后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
电梯下降,贺竞诚问:“什么时候来的?”
贺哲琏道:“有一会了。哥,你们公司的员工都这么厉害吗?”
电梯降至一层,贺竞诚率先走出去,贺哲琏上前为他拉开跑车的副驾,恭敬做了个“请”的手势。
贺竞诚暗道无事献殷情,沉着脸坐了进去。
黄色超跑驶出工业园,一路飞驰,吸睛无数。贺哲琏打开顶蓬,一只胳膊搭在车门上,等红灯时还不忘对路边的美女吹口哨。
他一时忘形,转头对贺竞诚说:“要我说男人还是得开跑车,也就是哥你这样的才喜欢凯雷德那种公路坦克,往那儿一杵把美女都吓跑了。”
贺竞诚朝他看了一眼,语气不耐:“你到底有什么事?”
贺哲琏连忙道:“就快到地方了,等到了再说,绝不耽误你下午工作。”
跑车停在一家私厨门口,贺哲琏勾着车钥匙往里走:“这家主厨是苏市人,哥你不是在那里呆了三年吗,待会儿尝尝口味正不正宗。”
贺竞诚沉默,穿过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一处隐秘的包厢。
包厢古色古香,桌椅皆为大红酸枝,中间竖着一道手绣屏风。
落座后,贺哲琏点了几道招牌菜,又为贺竞诚沏上茶,颇为殷勤。
贺竞诚把玩茶盏:“说吧,是不是在学校惹了事?”
贺哲琏急了:“我用功得很,前两天还得了教授表扬,等再过半年到了研三就能去公司实习了。”
贺竞诚不置可否:“那你什么事?”
贺哲琏讪讪地摸摸鼻子,磨磨蹭蹭好一会才问:“哥,我能不能借芸庄用几天?”
贺竞诚想都没想:“不能。”
要不要这么干脆?
贺哲琏眉毛都耷拉下去,失望写满整张脸。
贺竞诚抿了口茶,上好的毛峰,滋味甘醇,他心情不错,难得问:“你要借芸庄干什么?”
贺哲琏以为有戏,又来了精神:“我就是想借马场用用。我最近认识一个朋友,是个演员,她们剧组要拍骑马的戏,我想着北城最好的马场就在芸庄,所以才想借用几天。”
贺哲琏拍着马屁,满脸希冀,贺竞诚不答反问:“什么演员?”
“额……”贺哲琏不敢对他撒谎,“其实是我最近在追的一个小明星。”
说罢,贺哲琏猛然想起什么,连声保证:“我跟上一任女朋友早就分手,空窗期都快三个月了,绝对没有脚踏两条船。哥,你信我。”
他知道贺竞诚最讨厌旁人对感情不忠,怕贺竞诚不信还指天发誓。
贺竞诚眉心微展,但仍是那句话:“不行。”
芸庄连沈蕴都没去过,怎么可能敞开了让一群陌生人踏足。
不过贺竞诚也没把话说死:“你要是想借马场,我有认识的朋友,可以帮你问问。”
贺哲琏前一秒还苦着脸,因为这句话又高兴起来,为贺竞诚斟茶,嘴甜地说:“谢谢大哥。”
他瞧着贺竞诚的脸色,似乎心情不错,于是大胆开麦:“哥,你建芸庄到底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