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省了四年粮食。”
韩长安此言一出,虬髯客更是慌乱,忙放下狠话。“我小主人若是有事,你们谁也别想活!”
听到这句“小主人”,韩长安心中愈发笃定。“这么说,柴叔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就凭你们?”虬髯客狠狠咬牙,神色傲然,显然是自负于一身好武艺。
“我们这几个都是本地村民,下山就是回家,家里总有人相助。阁下呢?带着你家小主人餐风露宿,生病了也不敢去找大夫,你在怕什么?若是出了人命,官府全城大索,阁下可有户籍路引自证清白?”
韩长安这看似轻描淡写一番话却是字字句句都击中虬髯客心头隐忧。他是赳赳武夫,生性粗豪,不擅心计,眉宇间已然漏出了一点马脚。
韩长安既然点破了虬髯客的身份见不得光,当然不能干等着他回过味来杀人灭口,忙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们这些小民却也有我们的生存之道。正所谓生不入公门,死不入地狱。如非必要,咱们也不想见官。阁下既然身在江湖志向高远,又何必与我们斤斤计较这区区猎物呢?”
虬髯客虽说粗豪口拙,却也并非愚蠢。只见他沉吟片刻,忽然意味深长地落下一句:“好一张伶牙利嘴!”
这一回,不等韩长安应声,山崖下已传来村民们此起彼伏的呼唤声。
“长安——大木——长……安……”
韩长安心下终定,即刻朗然一笑,悠然道:“柴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