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这种下三滥的阴招,不能留你了!”
“……江?湖?拍武侠片啊?有病!”韩长安话音轻蔑,动作却是迅捷无比。不等那虬髯客摘下腰间的铁链,他已揉身而上,飞起一脚蹬向他的下颚。
然而,这虬髯客却终究是条身负武艺的八尺壮汉,此时他挣脱了李黑牛等人的纠缠,韩长安再想偷袭他就不那么容易了。只见虬髯客不慌不忙地退后半步,竟是仅凭一只右手就扣住了韩长安的脚踝。
“长安哥!”眼见虬髯客暴喝着要将韩长安抡向一旁的山石,离那虬髯客最近的李玄武想也未想扑上前去,一口咬住了虬髯客的胳膊。
有李玄武这一阻挡,被提在半空的韩长安即刻翻出了腰间的匕首,腰肢一挺,手起刀落,立时扎透了虬髯客的臂弯。
“撤!”
韩长安高喝一声,不等虬髯客呼痛出声又一脚蹬在他的胸口,整个人如蛇一般窜至他的右侧,将他始终抱在怀里的那个孩子给夺了下来。
有肉票在手,韩长安这才安心地长舒了口气。事实上,韩长安虽加入战团,却从未奢望过就凭他们几个孩子能将这壮汉打趴下。可他却早已注意到方才无论李黑牛他们几个如何围殴,那虬髯客都紧紧护住了他怀里的孩子。
哪知,这才刚一转身,被虬髯客的铁链勒住了脖子的李玄武即刻满脸委屈地喊了一声:“长安哥……”
你妹!
盘算落空,韩长安当即抬起胳膊“噼啪”两声给了那个被猛虎吓晕许久的孩童两个大耳光。
“畜生!你敢!”虬髯客的眼底几要喷出火来,即刻紧了紧手中的铁链。
可惜,李玄武终究是个半大的小子又向来烈性,纵已被勒地满脸通红眼泪汪汪,却仍倔强地咬着唇不肯哭出声来。
相比之下,那刚被打醒的稚童就不够看了,一个劲地哭嚎着“柴叔”。
韩长安冷笑着将匕首压向了那稚童的颈侧,寒声道:“你敢伤我兄弟一根寒毛,我必十倍还给你的孩子。有种就试试!”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过是比谁更心黑手狠。谁更豁得出去,谁就能镇得住场面。
“你敢!”虬髯客显然不信一个孩子能有多少勇气,当下又紧了紧手中的铁链。
“呜哇……柴叔……疼啊……我疼……”
刹那间,这空旷的山林中就响起了孩童声嘶力竭的哭嚎声。
虬髯客双目一瞬不瞬地瞪着扎在孩童右臂上的那柄匕首,双唇不自觉地簌簌发颤。可当他听到那孩童连声哭疼,却又忍不住斥道:“别哭了,你是男儿丈夫,当流血不流泪!”
然则,一个稚童能懂什么叫“男儿丈夫”?他抽抽噎噎地哭了一阵,直至韩长安拔出匕首,他亦跟着迸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虬髯客被这一声几乎耗尽了气力的惨叫震地心肝俱裂,不禁白着脸又急又恨地瞪住韩长安,眼底爆出的仇恨怒火若能化为实质必能将韩长安烧为灰烬。
韩长安见状顿知他与这虬髯客已结下死仇,然而他却夷然不惧,只慢条斯理地将那带血的匕首又搁回孩子的颈项,仰头向对方微微一笑。那意味深长地笑容仿佛在说:继续。
虬髯客一时没有做声,只觉不寒而栗。他是个江湖人,刀口舔血的日子过惯了,什么凶残的歹人没打过交道?可眼前的这一个,分明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竟然如此狠辣?
眼见镇住了对方,韩长安又漫不经心用刀刃一抬那孩童的下巴,将他打量了一番。
两人四目相对,绑匪韩长安自是言笑晏晏,肉票孩童却是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原本他还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可此时一对上韩长安的双眼,竟是瞬间哑然,喉咙里嗬嗬呜咽,就连小小的身躯也微微抽搐起来。
韩长安绝无怜悯,反而曼声道:“我那兄弟今年七岁,你这孩子看着不过……三、四岁?是吧,铁叔?今天他们一起上路,还是柴叔你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