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却道,“是朝廷好,这都是太上皇和陛下的功德,我们才能有机会享这荫福,要是像早些年,没赶上好年头,这些小的就算累死,我们这些老的也没机会过上这种好日子,所以说,卓儿、良平、秀杰、平哥儿,你们可一定要惜福,要好好为朝廷效劳。”
虽然这些是沈继川常年挂在嘴上的老生常谈,被点名的几人还是态度恭敬地应下。
吴水芹还有些伤感,毕竟她丈夫就是被累死,也没让他们娘三过上好日子的典型例子,即便这里面有她公婆不慈的缘故,可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们没赶上现在的好年头。
曹良平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他的父母若能赶上这种好年头,也不至于早早去世,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在过年这种万家团圆的日子里,只能跟着沈家一起。
众人正说着话,就见左书意一手抱着个孩子,一手拎着礼物,与同样拿着大包小包的沈素月过来,沈卓几人赶紧上前迎接的同时,接过两人手中的礼物,帮他们减轻负担。
沈老太太笑容满面地抱过他们的孩子,却有些意外地问道。
“我还打算让卓哥儿明天一早去接你们,怎么现在就过来了?抱着孩子,还带这么多东西,真是太不方便了,你们也知道,家里什么都不缺,拿这么多也不怕浪费。”
夫妻二人给长辈们行过礼后,沈素月笑着用下巴示意了下,才解释道。
“还不是他,听说这次参加宫宴的大人们,每人都得了一只皮袋子,外面都在好奇那袋子里装了什么,就急得跟什么似的,一夜都等不及,坚持要赶紧过来。”
沈卓有些无语地笑着回道,“陛下赏给大家的都是这袋表,相当于一个小号的座钟,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随身携带,方便人随时随地的看时间。”
左书意两眼放光地接过沈继川递给他的袋表,心情十分激动。
“难怪那些大人们一个个的都喜笑颜开,高兴得不得了,原来你们都得的这种好宝贝啊,我们大理寺的那座钟,平时都是由郭寺卿亲自动手清理,不让其他人接近,生恐会有损坏,没想到那种座钟,竟然还能做成这么小巧方便的模样。”
左书意因在那次调查余林府的案子中立下大功,直接官升两级,成了从七品,年前又因功而升了一级,现已成为大理寺正七品评事。
“凭姐夫的本事,可能要不了几年,也能得到这种赏赐。”
左书意连忙摇头道,“我可没有卓弟这本事,年纪轻轻的就能位列朝堂,能有机会沾光,近距离看看这宝贝,就是荣幸,可不敢奢望自己也能得到。”
不是他妄自菲薄,实在是身在仕途,才能切身体会到其中的不易,不仅需要出色的能力,还需要机缘。
像几年前的那次虽让他吃了些苦头,甚至还冒着生命危险,却能让他在刚升级不到一年的情况下,连升两级的机缘,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虽然不是靠血缘关系组成的一大家子,彼此之间的感情关系,却都不是家人却胜是家人,彼此之间毫无隔阂,聚在一起的气氛十分热闹亲近。
说完京中近期发生的一些新鲜热闹后,又说起了家事,一大家子现在最关注的大事,就是沈卓、柳平与曹良平三人的亲事问题。
后面两人的年龄相对较小些,还不那么让人着急,其中最让人操心的,莫过于沈卓。
虽然他们心里也清楚,只要沈卓愿意松口,这亲事很快就能定下,以他的条件,绝对不存在娶不上妻子的难题。
可问题就是在于他一直不愿松口,一心投入到政事上,前几年在外面,也不曾与任何女子有瓜葛,如今回京后,任他们再怎么旁敲侧击,也无法从他口中问去对婚姻大事的态度。
都清楚沈卓是个打小就主意坚定的人,再加上他所表现的能力,也让家中这些人不曾想过要仗着长辈身份,在他的亲事上自作主张,但这心里,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