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事在他腕系了丝线和铃铛。
他轻扯了几下,对方便回了。
这回连能叫人的铃铛都没有,整客店里又探不到任何萧复暄的气息。
他去哪儿了?
乌行雪把布巾丢回桌,抬头盯向掌柜。
掌柜被他看得头皮一麻,背后凉气直窜。正要摆解释,却听见乌行雪问他:“萧复暄呢。”
掌柜一愣,几乎没听清:“啊?谁?”
方电光火石间,他脑中闪许多乌行雪能会问的事情——
地这尸人是怎么回事?为何半夜现在我房里?!你又为何会趴在窗边?你们如此这般,欲行何事?
任何一半夜遭险的人最想问的总是这些问题,偏偏乌行雪问了最不相干的一句。
“我问。”乌行雪轻声道,“同我一道的那人呢,你看见了么?”
掌柜摇了一下头。
就见乌行雪脸『色』瞬间冷下去。
他不带表情,微垂的眼尾便满是厌弃感,那股始终未收的杀意更盛了。
掌柜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喉咙滑动,咽了咽唾沫:“我……我真没看见。”
“你不是趴在窗外窥么?”乌行雪声音更轻了。
“我、我、我是刚刚的,我,我……”掌柜似乎不该如何解释,语无伦次道:“我没一会儿,就听见你说‘我在你后面’,接……接发生了何事,你都该道了。”
乌行雪听了,脸『色』更不好看:“你说了我就信么?”
掌柜急了:“都是真话!真话!若是有一句虚言,我、我天打雷劈!”
乌行雪倒不是不信他这句话。
他其实在开口问之前就能猜到是这结果——这掌柜稍一吓唬便是这副怂样,怎么看都不能奈何得了一位仙。
所以萧复暄的消失跟他应当没有关系。
乌行雪猜得到。
他是找不到人,心下烦躁而已。
“那你呢?”他反握剑,一剑钉下去——
尸人猛地闭眼,觉得剑锋堪堪蹭头皮而,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裂开了一道细长口子。若是他活,一定有汩汩血『液』顺长口源源不断地渗。
不会死,却能骇得人涕泪泗流。
“你又是什么东西?何的房里,屋里另一人呢?”乌行雪半蹲下。
尸人死白的眼珠一转不转地盯他,张了张口,又紧紧抿住了唇。然后摇了摇头。
乌行雪却看得眉心一皱。
他拇指食指捏住尸人脸颊侧,猛一发力。
就听咔咔声,尸人紧绷下颔骨松了一些,嘴巴自然张开,像豁开的山洞——
他有排细密的牙,却没有舌头。
乌行雪又顺摁下,发现他喉骨底下有一块突起,『摸』硌,似乎那里面封了一颗钉。
又是无舌,又是封钉,恐怕就是这样无法说话。
若是萧复暄在,定有办法让这尸人无舌也能开口。
他就是不在。
乌行雪烦意更甚,随拿了一杯茶,泼在尸人边,低声道:“写。”
那尸人却指发颤,在茶水痕迹间无意义地划重复的动作。
“这东西,他……他答不话的。”掌柜的没忍住,在旁边补了一句。
“那你能答什么?”乌行雪头也不抬道:“先前有人说一句话……”
萧复暄说,这里是幻境,最好不要闹太大的动静,以免幻境受影响,不会横生什么事端。
“他说,在这里最好不要闹太大动静。”乌行雪转头看向掌柜,“这会儿他不见了,我也无人能问。你说……什么叫做大动静?打斗?杀人?”
掌柜听得面如菜『色』,忙不迭开口:“不不不,不能如此、不能如此。我——哎!我说,我有什么说什么。”
掌柜说这事说话长,他不怎么讲清,好从头说起。
***
“我这店在这落花山市里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