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个字都不会透出去!”
但乌行雪的手还是落了下。
闭眼前,他们隐约见了一道铃音。
***
乌行雪是被马车外『潮』湿的雨声吵醒的,再加上马车又穿过一道禁制,轻轻颠了一下。
他梦见的最后一幕,便是自己指尖勾着梦铃,定住了宁怀衫和储。耳边萦绕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储的惊呼:“劫期这事,我们一个字都不会透出去!”
他在那余音之中睁开眸子,看见了萧复暄昏暗灯火下的侧脸。
那不是驱灵灯,并不刺眼,在马车轻动中微晃了几下,温黄『色』的光便从对眉骨和高挺的鼻梁处落下,又落进那道唇线里
乌行雪尚未从困倦中抽离,他眯着眼懒懒看了一会,忽抿了一下唇。
萧复暄似有所感,恰好在那时转眸看过。
他静了一瞬,忽想起梦里无数人提的那句“天宿上仙”。等反应过时,他已经匆忙从萧复暄鼻下收回了视线。
“城主醒了?”
“城主。”
宁怀衫和储的声音响起,几乎跟梦境里的余音接连成片。
乌行雪怔了一瞬,才想起他们此时在去往落花台的马车里。
萧复暄视线还落在他上,余光以看见。他直起,胡『乱』挑了一句话问对面三人:“还没么?”
谁知宁怀衫和储没开口,居是萧复暄淡声答了一句:“了。”
乌行雪一愣:“了?”
直这时,他才意识,马车自从半梦半醒间轻颠了一下后,便再没有么动静,好像还的了。
乌行雪纳闷地直起,目光依落在桌案对面:“了你们怎么不动?”
就天宿上仙嗓音低沉补了一句:“那两个不敢叫你。”
乌行雪:“……”
问你了么你就答。
平时半天没话,这会一句接一句。
萧复暄连说两句话,他要再目不斜视盯着对面那三人,就实在说不过去了。于是他……
他低朝自己上看了一眼。先前睡过去的时候,他还只是穿着单衣捧了个手炉。如今睁眼,不知为何封盖了一条『毛』毡厚毯。
直起的瞬间,厚毯朝下滑了一些,冷意便顺着缝隙灌进去,乌行雪下意识托住厚毯,朝上拢了一下:“这毯子……”
这回宁怀衫和储依欲言又止,倒是医梧生答得快:“先前见……见公子指节泛青,想必有些冷。”
乌行雪心说何止是有些冷。
他想冲医梧生点谢一声,就对道:“上仙给你封了条毯子。”
乌行雪:“……”
他终于还是朝萧复暄看了一眼。
好死不死的,偏偏那宁怀衫在这时支支吾吾开了口:“城主,您能有所不知。咱们体质特殊,每隔一段时间会出现一些——”
他或许是想说“怨灵噬体”之类的话,“怨”字的口型都出了,他看了萧复暄一眼又默默咽回去道:“一些情况……”
储也在旁边补充道:“那段时间会体寒难忍,越是厉害的人,越是难熬,额……”
碍于有仙在场,他们不好说得太直白,但又怕乌行雪么都不记得,回不堪忍受出事情。两人急得差点抓耳挠腮。
乌行雪搂着毯子,木着脸看他们,心道:别说了,恰好知道,在这演猴不如赶紧滚下马车。
那俩傻子一边起要下车,一边还比划着道:“反就是会有那么一些时候,唔——”
他们唔了好几下,天宿上仙的嗓音沉沉响起,帮他们补全了那个词:“劫期。”
乌行雪眼睫一抖,差点把手里的厚毯捂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