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颜就像听到了个笑话,她单手揪住厉明泽的衣领口,将他拽了过来,面前这张俊美的脸贴的那么近,近到危颜诱人的烈焰红唇要在上面落下一个印子。
她笑声阵阵,眼里的光芒又狠又犀利,“我们很熟吗?你关心我?”
危颜的声音很冷,比这从天而降的雨水还要冷,她又猛然松开了手,将面前的男人一把推开,这一次是她俯身靠近,在男人的耳旁细细呢喃。
耳语很低很低,带着勾人心魄的细音,即便是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排斥和嘲讽。
她凑近厉明泽耳旁,勾人的声音缓缓而出,“过多的关心可就不是好意了,而是目的。”
面前的男人给她捡来了高跟鞋,又给她撑伞,给她包着伤口,现在关心她有没有住的地方。
用意太明显不过了,带着目的靠近危颜的人形形色色,她见过了太多太多,不会上当。
警告了他之后,危颜毫不留情的将他推远,手掌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像是拂去灰尘,危颜笑,那笑容就是最高不可攀的明媚娇艳,“我看你一身衣服是一套房子的钱,长得也不错,还是去骗骗别的小姑娘,别来招惹我。”
危颜纤长浓密的眼微微一眯,透出来的光芒更让人心痒难耐,魅态生姿,声音故意放的温柔,可温柔为刃,刀刀见-血。
危颜撑着伞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也缓缓站起来的男人,“伞我征用了,作为你惹错人的代价。”
她起身就要走,可刚抬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了一道急急的脚步声。
还没来得及回头去警告这个难缠的人,腰间拦上了一只手,厉明泽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危颜没留神,伞掉在了地面上。
危颜躺在他的怀里,目光自下而上,看到了他性感喉结侧一道半指长的伤疤,目光突然一暗。
初见他时就觉得眼熟,危颜回到家才三个月,跟着父亲去见识申城的权贵的机会很少,半个月前她参加了一场宴会,曾远远地看过申城风云人物厉明泽一眼。
他喉结侧这一道疤加重了危颜心中的猜测,可是怎么这么巧,在荷兰碰到了他,她不确定地出声,“厉明泽?”
厉明泽薄唇牵出了一道弧度,他笑着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嗓线低沉却又磁性到极致。
“认出我了,危颜,我可是早就认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