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该咋办呢。
赵琼花问大儿媳:“那事儿和荣军他小舅说定没?”
乔大嫂点点头,她弟弟是古板性子,答应什么就是什么。既然答应了她好好带荣峰一阵子,就绝对会严厉的。到时候自己眼不见心不烦,免得看了后又心疼小儿子。
赵琼花放下心,叹气:“希望能好些吧。”
老了老了,和孩子们住一起,总是忍不住操心小辈的事儿。
荣峰过问完,又想起荣书,问二儿媳:“他小姨不是在教书么,能不能让她帮忙带带咱们荣书,荣书是会读的,你们别总逼他,让他自己慢慢来。”
老师说这孩子老实……那不就是笨吗,可都说笨鸟先飞,荣书脑袋瓜虽没那么机灵,但胜在肯学,考试成绩不及格,但总能比被老师说有点小聪明的荣军考得高些。
可惜老二和老二家的动不动就骂,骂的时候还要捎带荣军比,孩子得骂出毛病来。
赵琼花想到这儿,拍了拍腿,作孽哦!果然是养儿一百常忧九十九,一家子这样她哪里能放宽心。
乔二嫂嘴唇动动,说:“我跟我妹关系不咋好,让他小姨带,不给点钱票她肯定不乐意。”
赵琼花:“那你给嘛,商量商量。”
你们两口子省得要命,每月挣的钱只花个零头,难道还拿不出钱?
乔二嫂低头,收拾碗筷:“我这两年在想攒钱买房的事儿……”
赵琼花嘴角抽抽,彻底没话讲。
算了,你能跟她说什么?买吧买吧,有这精力去挣钱,别祸害荣书她就阿弥陀佛了。
赵琼花估计是晚饭时喝了半杯乔茗茗他们带回来的山葡萄酒的原因,这会儿身上热乎乎的,脑袋里挤着一团的事儿。
两个儿子各家有各家的难,大闺女儿呢,过的还不错,但平日没婆婆帮衬,有时候也累了点,只能说各有利弊。
二闺女,她是越发看不懂了,当年哪里能想到蔫了吧唧的二闺女能有现在这样子。
要不是她看过二闺女背后指甲盖大小的胎记,都会想她闺女是不是换了个人。
她晓得二闺女的本事,所以二闺女说想待乡下,她气后也就算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而二闺女一家是属于在哪里都不差的。
小弟呢,总算懂事了些。懂得疼妈了,总跟她说别操心太多,容易身体出问题。还懂得啥能讲啥不能讲了,有话知道憋住不说,就说明长大了。
就是性子还跳脱,整天想着画画拍电影,这哪里是他们这种家庭玩的东西。不过他也没事儿干,比起和朋友出去鬼混,还是去学画画好些。
赵琼花这么猛地一想,靠在沙发上就起不来了,心里叹气叹个没完。
夜渐深。
乔茗茗和宁渝把钱装进红包里,然后放到两个孩子的床头。
衡衡没睡觉,就等着呢!
他趴在床上,拿到红包后脸都红了:“两个都是九块九。”
乔茗茗亲亲他:“九九就是久久嘛,平平安安的就好。”
衡衡眨眨眼睛,忽然有点酸酸的,抱着妈妈问:“我今天能不能和妈妈睡?”
说完,掀开被子拍拍:“妈妈躺上来,我都暖好被窝了。”
刚从彰彰房间里过来的宁渝:“……”
他叉腰:“你和你妈睡,那我呢?”
衡衡犹豫:“我床睡不下三个人。”
意思是,所以放弃你了。说完还特意把被子重新盖上,仿佛是怕爸爸也会进来似的。
乔茗茗看看儿子,又看看老公,撑在床上笑眯眯道:“哦豁,可我是一个人啊。”
衡衡再度抱着她:“妈妈跟我嘛,今天晚上我好想听你讲故事的。”
呃,讲故事啊,乔茗茗看看宁渝,使劲儿冲他使眼色。
宁渝呵呵两声,走进来弯腰一扛,直接把乔茗茗扛着走出去。
衡衡看傻了,还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