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 当消息在报纸上刊登时乔茗茗和宁渝已经收到了首都来的电话。
首先是谢善文,谢善文欣喜说:“宁渝你和老师的事儿已经彻底解决了,你们看看什么时候能把事儿放下先回首都来一趟, 我给你们买车票吧,看看能不能买个卧铺的。”
紧接着是乔母, 她异常兴奋, 尖锐的声音透过话筒,直接穿进乔茗茗的耳膜:“我跟你说小妹,你快些回来, 尽快尽快,把衡衡和彰彰给我带回来, 我这当姥姥的,几年没看过我外孙了,哎呦可怜我的彰彰,是不是还没吃过我做的水饺, 我打的银……”
说话间, 声音戛然而止。
乔茗茗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未说出口的是“银手镯”三个字。
赵琼花女士财不外露的意识还是挺强的,这会儿打电话在好几个人的注视之下, 银手镯这玩意儿哪能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呢。
乔茗茗其实不打算回去,因为这个年代出远门实在麻烦。去绵山市区也就算了, 几个小时的火车忍忍就过去。但回首都, 那是将近两天一夜啊,坐下来简直要人的命。
上辈子坐惯了高铁的乔茗茗是半点不想再坐这时候的火车, 两者体验感完全没得比。再说了, 这里还有一摊子事儿呢, 回去了还是要回来的, 何必费这一趟呢?
然而赵琼花女士发话,乔茗茗不敢不听。因为她终究是要回去的,避免被老母亲秋收算账,并且还是刑量叠加,乔茗茗心里纠结一阵后还是决定回去。
除了两人外,宁渝他妈也发电报来了,电报不能发很多的字,所以上头就是简短的一句话,问他们啥时候回去的。
加上宁渝单位的,还有乔茗茗当初供销社的主任……
得,既然所有人都来问回首都的事儿,那就尽快回去吧!
啥时候回去?
宁渝思量片刻:“快许是快不了多少,我想着能不能十一月底再回去,或者十二月初,几年没回去了,干脆回去过个年,也先不要找善文了,我估计能买到两张卧铺票。”
回去过年啊?
那也行,就是要把上阳村这一摊子事儿先给解决了。今年除了山柚油外还有橙子,都是她惹出来的,这些得卖完了才能走。
时间一确定,就打电话的打电话,发电报的发电报,都通知到位了。
果然!所有人都觉得太迟。
乔茗茗忍受了老娘长达三分钟的唠叨后,用昂贵的电话费才终结了她絮絮叨叨的不满意。
谢善文也不解,问宁渝:“你那里还有啥事儿,什么事能有回来重要,我帮你把工人都找好了,你得回来把房子翻新翻新。”
乔茗茗在旁边听着,眼睛倏地一亮,忙凑过去激动问:“我们家的房子回来啦?”
谢善文颇为无奈地应道:“回来了,费好大的劲儿,你房子里那几家联合起来,都不愿意离开,后来还是街道出面,和他们单位一起另给找了地方他们才离开。搬了一个星期,今儿可算彻底把东西搬完。”
乔茗茗瞬间乐开怀:“没关系,等我们回来了有时间慢慢修,麻烦你了。”
谢善文:“慢慢修怕是不行,你们房子得全面大修一次,要不我也不能催着你们回来。”
院子内被搭建了好多棚子,墙体和木质结构都有一定的损坏。那有彩绘的游廊都被熏黑了,估计是做饭烧炉子时熏的。连卫生间怕是都得砸了重建,光是看一眼就糟心。
不过有坏也有好,当时家里的暖气只铺设正屋,而因为几家人住的原因,他们愣是跑上跑下跑了好几趟,也不晓得怎么磨得街道帮忙通了暖气,如今是全屋铺设,所有房间都有。
乔茗茗和宁渝一听他这话,心里就咯噔一下了。可以想象,他们的房子成了啥样。
夫妻俩对视一眼,宁渝说:“善文,你帮我去跟我妈说声,让她帮忙修整一下房子,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