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显然是讲他的谋划全部都已招出。
纪无危冷眼打量着二人,此宴倘若桦西不来,他便有理由下令直接取缔他的魔主之位;他来,倘使是恭恭敬敬地来,他亦可敲山震虎,毕竟是曾经的大功臣,他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他偏偏选了纪无危最厌恶的那条路,在他面前生傲,不将魔尊放在眼里,无异议是找死。
桦西眼见形式不妙,手中幻出武器,朝他攻击而来,隐鸦及其他三位魔主正想护驾,被纪无危拦住,三招之内,他便将桦西掀翻在地。
纪无危走上前,抬脚碾在桦西的胸口,睥睨道:“爱卿何故背叛本座?”
桦西自喉头震出几口鲜血,喷溅在地,纪无危嫌恶地收回脚,啧了一声不满道:“好好的叙旧宴席因你而毁,真是可惜。”
隐鸦接到信号,娴熟地将桦西绑起带走。
大殿内,气氛压抑,桦西被绑着跪在殿中央,出了这样一档子事众人脸上神色各异,知晓纪无危心情不爽,皆大气不敢出。
纪无危靠在血王座上,支起脸,慢条斯理道:“诸位觉得,本座该如何处置他?”
殿下站出几位魔将议言,纪无危虽点头应着,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如今不过是过个过场,聪明人早已站出道:“请尊上示下。”
一道松快的响指打起,殿外一名魔侍端着一个托盘入内,盘上是两粒血红的丹药,纪无危懒洋洋道:“这是本座炼化的明心丹,倘使桦卿愿意服用,便留你一命。”
事已至此,桦西别无选择,颤颤巍巍地拿起丹药闭眼咽入喉,下一刻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整座大殿。只见桦西侧躺在地,身形扭曲着,好似有一只大手从空中揉搓着他的身体,将其随意的拉扯成任何古怪的形状,听着他痛苦的喊叫,纪无危少见地有了发自内心的爽朗的笑声。
他的这笑,伴随着桦西的痛呼显得越发残忍,云稚将脸别过去不忍直视,心中对于纪无危的恐惧又多了一分。
“尊上饶命,尊上饶命,尊上饶命!”桦西的五指没入自己的心窝,这等痛苦使他越发想了结自己。
纪无危没理会,挥手命人将其拖下去,手托明心丹的魔侍却还未退下。明心丹有两颗,喂了桦西一颗,还有一颗,看这副架势,纪无危摆明了是要在殿中再揪出一人喂此丹药,桦西的惨状历历在目,众人不由得手脚生汗。
纪无危从血王座上走下,负手道:“桦西与神族勾结,实乃可恶,本座已决意率兵踏平神族八大州,攘外先安内,如今叛徒已除,现令尔等集结兵马,与本座共举大事。”
他指出一名魔将上前听命,“命尔即刻前往青州,协助青州领事铲平叛乱,内事平定之后携其立刻来魔域见本座,不得有误。”
“是。”
糟了,纪无危又准备发兵攻打神族,云稚回忆着原著中她死的那章,她想起来了,她是被纪无危用来祭旗的。
云稚心中瑟然:我可不可以跑路?
系统戳破她想跑路的美梦:【乖宝,你跑不掉的。】
安排好政务,纪无危的手轻抚过剩余那颗明心丹,“这颗明心丹内倾注本座心血,用它,本座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在场中人,东南北三位魔主额上布满薄汗,生怕遭到桦西的牵连。
哪知纪无危突然改口道:“诸位爱卿当年随着本座四处征战,本座对诸位爱卿亦甚是信任,君不生疑窦,臣不生反心,乃我魔族取胜关键。”
他动动手,云稚便顺移到他身边,纪无危捏着云稚的肩,指着明心丹道:“小云亦不会背叛本座,对么?”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让云稚将这最后一颗明心丹吃下。
云稚就算脾气再好,再怂如今内心也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这关她什么是呀,她只是一个小小地魔侍,翻不了天。
“尊上,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