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了,没经历过事,连将军走私生铁这种小问题也大惊小怪。这有什么的,谁家里还没几个违禁物件呢?
可那是生铁啊!军队要生铁干什么,造反吗!
池亭雨整个头皮突突直跳,他有气无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腿还没捋直呢,又一屁股栽了下去。
“你……你们,他……”
他连话都不会说了,舌头上像是粘了个面团。池亭雨“呸呸”几声,扶着桌子,痛心疾首地斥道:“你们疯了吗,明目张胆地搞这东西,改明儿别人连圣旨都不用请,能就地诛你们九族!”
而严慕依旧云淡风轻地看着他,耳朵像是塞猪毛了,什么都没听见。
“太傅大人,您未曾身居兵部,有些事情可能不太了解。”
严慕走到池亭雨身边,亲自给他续了盏茶:
“官铁民用,那是圣上隆恩,百姓该千恩万谢。可军士不同,兵器供给不足,巡防亏损,训练无门,边境虽无大仗,但冲突不断,粮草已减,铁器难寻,难道将士们还能把自己种田的铁镐都拿出来,融了当剑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