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用多久才能把你捉回来呢。”我们继续来玩捉迷藏吧,只不过,这次如果再被找到,他可不会再让那只不乖的小鸟轻易地逃跑了。
上次给她的那个小小的教训实在是太轻了,她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违背了她的君主,这不被允许。
兰斯洛特转过了身,看向了那个沉默如雕塑一般跪在地上的人。
阿曼德在发现小公主失踪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陛下不会轻易地宽恕他,他已经自行领罚。此刻他的脸色极其苍白,嘴唇也无一丝血色,可是他的表情依旧冷静沉着,似乎感受不到受罚之后身体上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兰斯洛特面色冷酷地看着他,并没有为他的受伤与虚弱而产生丝毫动容。
“知道该怎么做吗,阿曼德。”
阿曼德恭敬地低着头,嗓音有些沙哑,“陛下,公主失踪后,阿曼德已派遣全城的警力巡逻追捕,隐匿于暗处的兵卫也已及时调动,各处都在全力搜捕公主殿下的行踪。”
兰斯洛特的眉头拧着,厌烦地转过了头, “做你该做的,阿曼德。”
“是。”阿曼德恭敬地应下后起身,放缓了脚步安静地离开。
寝殿内此刻寂静无声,似乎连唯一一个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兰斯洛特伫立良久,解开了自己的战甲,随意地扔到了地上,坚硬冰冷的甲胄与地面撞击,发出金属独有的铿锵之声,而这声过后,寝室又陷入了沉静。兰斯洛特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缓缓地躺倒在床上。
他侧着头,伸手轻抚着此刻静静摆放在床前的金丝笼。失去了原本居住于此的小主人,它变得更加冰冷了。兰斯洛特以前从未发现这座精致的笼子是如此的冰寒的温度。
是这个笼子使她感觉不舒服,她才会走吗?兰斯洛特的眼中掠过了一丝迷惘。他银灰色的眼眸轻柔而痴迷地注视着空空如也的金丝笼,仿佛它的主人依旧在那里一样。
“莉莉丝,你使我连杀戮都觉得无趣。”他的眼中有不能忽视的偏执,可偏偏带着像孩童一般的迷惑,“为什么还要离我而去?你的心脏难道比我的佩剑更加冰冷?我们在一起很久,我以为你会变得喜欢我一些……我也与你说过了,我需要你。”他的长指轻轻抚弄着金丝笼,絮语不断,似乎在挚爱的情人耳边呢喃。
突然间,那如同对待情人一般温柔的手指猛然攥紧,将那个纤小而精致的笼子死死扣在了他胸前贴近心脏的位置。
兰斯洛特闭上了眼睛,眉目轻颤着,克制而隐忍,“莉莉丝……你不能这样对我。”
空寂而冰冷的寝殿内,窗外的鸟儿也不再吟唱。偌大的床上只蜷缩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年,银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床上身上,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执着地扣着手里的金丝笼,这一刻他一点也不像那个睥睨天下,傲慢恣意的君主。而像一只失去了所有,独自蜷缩于阴暗的洞穴的阴戾病态而又无助的困兽。
……
小木屋内,窈窈与伊凡终于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了。
窈窈揉了揉腰,又揉了揉脖子,“好累呀,伊凡,真是辛苦你了。”
伊凡的嘴角依旧含着清浅的笑意,他神色清明,面容温和,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受到疲惫。他仔细为刚刚做好的传送阵做最后的检查。
检阅完魔法阵,他看向窈窈,回应她的话,“你也是,莉莉丝,多亏了你的帮助,比我想象的要早一些完成所有准备。有你这样的公主,你们的族人真的很幸运。”他的眼神明亮清澈,其中有清晰的赞许。
窈窈听得不好意思了,这个,其实她是冒牌的……
不过伊凡好像有点呆的感觉。
“这明明都是你的功劳,你在实现我的愿望,怎么还反过来夸赞我呢。”窈窈忍不住调侃他。
伊凡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也忍不住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