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远远不算结束。
没有帝王会允许有人怀着不臣之心。
“等她们彻底确定我不在行宫之时,便是孤回宫之日。”楚元冷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虚无处,淡淡道。
“那位西楚陛下,君上打算一同带回去吗?”尉迟真忍不住问,虽说君上看起来欢喜极那位了,且说朝臣会不会接受,但对方的身份总归是件麻烦事。
两国若联姻,只能是西楚陛下嫁过来,君上绝没有去做赘妻的道理。
“到时候再说吧。”楚元冷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得花些心思,到时候让人心甘情愿跟她回去。
魏昭岚叫李千将那碗汤药喝完后便叫人回去了。
他重新躺了回去,却并不是什么都没喝,方才咕咚咕咚的喝了两杯热水,喝完后立即就觉得身子不似刚才那般怕冷,也没有继续发抖了,便打算闷头睡一觉。
等睡醒之后,他应该就能好上不少了。
楚元冷轻步走到床榻前,掀起床幔便看见了睡颜乖顺的少年,他的脸颊虽还是泛着不正常的红,但比她离开之前看起来好多了,她再看向桌子上已经空了的药碗,料想他应该是听了自己的话,有好好喝药。
她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少年,见他睡得倒还算安分,没有再呢喃什么,心也稍稍安了几分。
“子卿。”楚元冷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床榻上的少年听不到,无法作出回应,但楚元冷却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她为南奉君主,何时求而不得过?
只要她想,整个天下都可以收归囊中。
魏昭岚做了一个不甚愉快的梦,他又回到了小时候被人无视的日子,将那些冷遇白眼又经历了一遍,明明他才是嫡长子,但却活得连宗室里庶出的宗亲都不如,那些人也从来不会拿正眼瞧他,仿佛他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怪物。
苏太后在佛家之地生下他,当时的住持说他虽有天命,却不是真龙之相,如果执意为帝,恐怕西楚江山会招来动荡之灾,引来前所未有的变动。
他偏不信这所谓的命。
但被封为太子前的那段时光,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但这场病偏偏让他深陷过往。
他在梦中忍着泪,用哀求的语气道:“不要不喜欢我。”
他觉得自己身下并没有可以支撑的东西,整个人都在往下坠落,像是要把他拖入到无尽的深渊,但他听到一个声音坚定的回答他。
“没有人不喜欢你,子卿。”
子卿?魏昭岚突然想起来,这是他为自己取的字。
天底下能叫他的子卿,好像就只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则是自己的心上人。
提起心上人这三个字,魏昭岚哪怕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都是忍不住笑着的,他从前只是听父皇提起过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那时候他还嗤之以鼻,觉得情情爱爱的都是一场空罢了。
等到自己经历时,却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楚元冷一直注意着魏昭岚的情况,见他一会儿跟要哭了似的,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也不知到底都梦到了些什么,竟能有这般大的转变。
她一直守到了当天夜里,在探过魏昭岚的额头,确认他终于退烧后,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魏昭岚的药是叫人代喝的,只以为是那大夫的汤药起了作用。
魏昭岚醒过来时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烧已经退了,他也被厚厚的被子捂出了一身汗,粘腻的感觉只想让他赶快去沐浴一番,将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才好。
但楚元冷却不让。
深更半夜的,也只有他这个睡了差不多一日的病人才有兴致沐浴,楚元冷累得眼皮都在打颤,感觉怀里人在动,下意识便将人抱紧了些。
她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楚元冷只用了三秒钟便睁开了眼睛,一点都看不出来熬了许久,开口便是先叮嘱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