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律一身疲惫地回到国师府的时候,曹昼也还在府里。
那人正坐在躺椅上,在院落里晒着太阳。曹律一听,立马抬脚往那去。
“不错啊,屡屡英雄救美你。”曹昼见曹律来了,调笑道。
曹律白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径直走到他旁边,“让我躺会,累死了。”
曹昼瞧见她脸上的疲态,一边起身,一边道:“这么累就回房里去睡觉。”
“舒服——”
曹律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美滋滋地看向曹昼。
“你又哪听到的谣言?”
“人家正主都上门石锤你了,还谣言?”
“什么正主?”曹律被曹昼反问得有些发蒙。
见曹律这幅懵懵懂懂的样子,曹昼索性直接道:“明懿公主。”
曹律这才恍然大悟,她摆了摆手,“这有我什么事,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都是那几个金吾卫出的手。”
听到曹律没有亲自出手,曹昼放心了不少。
“对了——你发财了。”说着,曹昼还朝着曹律挤眉弄眼。
“发——发财?”曹律一怔。
“那越国公世子——”
曹昼的话还没有说完,曹律的反应就开始激烈了起来。
“那个王八蛋还敢来?”
“人家来给你送钱的。”
曹昼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几大箱的金银珠宝啊。”边说眼睛都边亮了起来,“当时晋王在,那小子就没有当场打开了。后边晋王走了,我去了一趟库房打开。我的天啊,这越国公府真是富得流油啊。”
说到这,曹昼坏笑一声,“到时候咱们可要让他们好好出出血。”
曹律当然明白曹昼的话是什么意思,越国公府世代镇守岭南,时间确实有些久了,所以她便干脆地点了点头,赞同了曹昼的想法。
“好。”
“来一个越公跌倒,我们吃饱。”
许是真的累到了,曹律躺在那躺椅上,和曹昼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曹昼站在旁边,唤来暗卫去取床被褥来。
他整个人的气势都软了下来,眉眼温和地看着已经熟睡了的曹律。
等到暗卫取来被褥,他才上前给曹律盖上。随后便吩咐暗卫守好这个院子,在曹律醒过来之前,不得让任何人踏进这里。
做完这一切的曹昼,才回到自己的院落,走进自己的房里,换了身衣裳,便坐着马车进宫去了。
观星台。
官家喜滋滋地看着坐在一旁批阅奏章的曹昼,“阿昼,晋王可是同我讲了哦。”
“嗯?”曹昼从奏章里抬起头,看向官家。
“所以说,朕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给她们俩赐婚啊?”
“官家——”曹昼举起一份奏章,“您与其关心什么时候可以给她们俩赐婚,不如来关心一下这份奏章?”
闻言,官家疑惑地上前,他嘀咕道:“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事重要?”
等接过曹昼递过来的奏章时,官家登时就变了脸色。
“他容宾好大的狗胆!”
原来,奏章上写着,江都刺史容宾将江都府内大半的存粮卖了商贾,江都府境内的粮仓,十个空了九个。再加上今年江都府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下雨了,地里的庄稼都旱得七七八八了。致使现在整个江都府的百姓都闹了起来,然而江都府的官员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消息上报朝堂,反而是等到了江都府压制不住灾民的时候,消息这才被传回了长安城。
官家生气的点不单单是这里。
江都府,是程齐的龙兴之地。程氏当年便是在江都府起事,进而夺得了天下。
当时太/祖皇帝就是一商贾,在江都府做着营生,是被前朝逼得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起事的。现下江都府的灾民,要是把事情闹大了之后,若是有人趁机图谋不轨。那可真的是往皇室的脸上来了几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