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询看住她。
沈如晚神色微凝。
“你要找七夜白,为什么会在东仪岛停留那么久?”她语气淡淡的,眉眼微抬,“这里和七夜白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是曲不询在还不知道七夜白名字的情况下,就断定朱颜花的别名和它很像吧?
曲不询顿在那里,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重重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他说,像是真真假假的抱怨,“只要和你透露那么一点,早晚全都被你扒出来。”
沈如晚哼笑一声。
“这你倒不必担忧,”她似笑非笑,“对你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我没兴趣。”
“那我就更担心了。”曲不询又叹了口气,“我的每件事都不是鸡毛蒜皮的破事啊。”
沈如晚不客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
曲不询不再和她插科打诨。
他沉吟了片刻,沉声说,“不错,我来东仪岛并不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为了七夜白。”
沈如晚立刻凝眸看着他。
“我查了两年,终于查到一点和七夜白有关的线索。”曲不询说,“我只知道七夜白或许便是在这里被培育出来的,告诉我消息的人是培育出七夜白的修士的徒弟,他们是半路师徒,相处没多久又分道扬镳了,当时七夜白并未被培育成功,因此那人也不知道这种花叫什么。”
线索难寻,好不容易找到头绪,哪怕希望再渺茫,也得亲自来试试。
沈如晚微微前倾,惯常冷淡的目光也仿佛骤然亮了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曲不询被她看得一怔。
转眼,他又想起沈如晚对研究出七夜白的修士的兴趣,一时无言。
“我和你一起找。”沈如晚说。
语气虽淡,却笃定之极,不容反驳。
曲不询目光在她脸上轻轻扫过。
“行啊。”他懒洋洋地笑了一下,“蓬山高徒愿意屈尊相助,我当然乐意啊。”
“不过,”他说,好似很正经在讨论,“你应该不收我钱吧?”
沈如晚看了他一眼。
她垂眸,举起那半截莲藕,凑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
“喏,我的报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