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不捐?你跪下来求她都不捐?”
庞媚一听米果儿不肯捐肾,顿时脸色就变了,抓起手边的枕头就往白劲松的脑袋上砸去,一边破口大骂:
“她不是你女儿吗?你说你连自己的女儿都求不来,有什么用?瞧你长得又老又丑又猥琐的那模样,难怪生个女儿都这么心肠歹毒!”
白劲松硬生生被砸了一下,低头杵在那儿,不敢吭声。
庞媚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一边骂一边捶打床沿,声称白劲松要是弄不来肾源,自己继承到的遗产,一分钱都不会拿出来云云。
先前白氏破产的时候,她被白劲松欺负得够呛,尤其是在加害米果儿不成,浓硫酸泼到脸上被破相之后,每天都被白劲松各种羞辱,拳脚相加。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岂能够不作威作福闹个够本儿?
白劲松很识时务,一个字儿都不回答,就那么耷拉着脑袋由着庞媚辱骂。
反正,她骂够了总是要歇气的嘛!
果然,庞媚专检难听的词儿哒哒哒的说了一阵之后,慢慢歇息下来,喘着粗气,像是嗓子都要冒烟。
白劲松连忙狗腿的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老婆,你骂口渴了吧?要是还不解气,喝杯水继续!”
“继续你个大头鬼!老娘简直恨不得把你们父女两个啃了才解气!”
庞媚怒气冲冲的说着,一杯滚烫的热水就泼到了白劲松的脸上。
要不是这老东西拈花惹草,招惹上叶兰那贱女人,怎么可能会生下米果儿这个孽种?又怎么会害得淼淼失去一个大好男人,害得自己受尽苦痛,面目全非?
偏偏,那丫头害得自己一家子这么惨,现在只是要她捐个肾,她竟然都不干,你说气人不气人?
白劲松一
张脸被烫得通红,水珠滴滴答答的从他额前的头发上落下来,脸颊两边的,则是全都顺着脖颈流进了他的衣服里头去。
那种又烫又湿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白劲松的脸上挂不住了,禁不住扬起声音:“阿媚,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庞媚一声尖利的轻哧,“嫌我过分你就跟我离婚啊!马上就去!”
当初自己破相,尤其是白劲松知道自己把楚千亦和米果儿得罪透了之后,整天嫌弃这嫌弃那,动不动就提离婚,自己可是跪地哭着哀求过好多次。幸好那位无儿无女的远亲一笔遗产救了命!
庞媚脸上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眼眸里却蒙着一层心酸和忧伤。
谁都说白劲松是个唯利是图,没心没肺的不靠谱男人,但是不可否认,从嫁给他的那天起,自己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男人,只是一想到那些过往……
庞媚的眼角有些湿润了,狠狠地别开脸去。
白劲松被庞媚一句离婚呛得不敢回应。
此一时彼一时,在钱没有到手之前,哪怕是再恶心这个女人,他也必须把她当做菩萨一样的供着!
想到这儿,白劲松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凑近庞媚,柔声讨好:“阿媚,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过去的那些事情,何必再提呢?你我夫妻,本是一体,自然应该相互扶持照顾,你病了,我照顾你,就像我们白氏垮了,你也不会袖手旁观一样,你说是不?”
庞媚听着白劲松的话,一开始还人模人样的,令她的神情缓和了不少,可是听着听着,脸色慢慢地又变了。
直到最后一句听完,庞媚的火气终于又给白劲松撩了上来,索性就把手里的水杯朝着白劲松砸过去,大骂:“你他丫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就惦记
着老娘的那几个钱!”
白劲松见到飞驰而来的杯子,一偏头躲开,杯子砸在他身后的地上,发出哐当的一声脆响,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散开来。
“哎哟我说你们两口子,又在打内战?”